崇祯十一年十二月初一日。”钟调阳郑重地道:“将军放心吧,定会万无一失。”李 光衙也豪迈地道:“就算有鞑子截取粮道,末将也会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那边的宣府馈总兵杨国柱也是对自己的中军亲将郭英贤交待,郭英贤裂着嘴笑道:“哈哈,最好有鞑子来,杀个痛快。”
人叫马嘶,各营辎重车辆,还有护卫的骑兵们,络绎不绝地出营,王斗与卢象升等人一直送到营外。冬日的真定虽然萧条,却有一种苍凉的美感,看着前方那一望无际的大平原,卢象升,王斗等人,都希望他们此行顺利。
初二日,几个夜不收策马奔入舜乡军的营中,当王斗接到夜不收百总温达兴递上的情报时,他正与各将在帐内商议军务。
王斗军中的夜不收,行军时放出几十里,哨探时放出几百里是常事,接到这封来自赞皇境内的情报后,王斗细看 良久,神情似在沉吟。温方亮在下试探道:“将军,是什么事?”王斗微笑道:“便是当日舜乡堡逃军许月娥之事,她有消息了。
将情报递给温方 亮观看,帐内各人一听都是兴奋,其实许月娥之事
在舜乡堡算是热门话题。她的身世凄凉,不过在舜乡堡学到本事后
却是做了逃军,跑到真定府赞皇县做起山大王未了。
她其情可恫,然其法难容,今年上半年时,王斗接到韩朝传回许月娥的消息后,就命令韩朝将许月娥逮捕,部下视情况或收编,或剿灭。不料许月娥飘忽不定,韩朝等人一直找不到她的确切下落,此事便不了了之,没想到现在又得到许月娥的情报。
看着手中情报所写,温方亮大惊小怪地道:“不得了,这小娘子不得了。”
韩仲一把抢过他手中情报,睁大一双牛眼细看,随后也是啧啧道:“这小娘子,了不得哦 。如果人人都学许月娥一样,学了本事就做逃兵,我保安州何以为军?”
渴方亮尴尬地笑了笑,不再说话,这迟大成在舜乡堡以古板闻言,与他争论只是自讨没趣。王斗沉就良久,说道:“迟镇抚,依我保安州军纪,对许月娥该如何处罚?”
迟大成 不假思索地道:“抓捕回来,重责三 十军棍,没收田地,全家驱逐出保安州境。”
说到这里,他呆了一呆,众人也是恍然察觉,似乎这里面有漏洞,相关的军法条律,好象对许月娥这种情况处罚不力。
迟大成对王斗郑重施礼,道:“将军,我保安州军纪律法,颇需增复修补之处,这是下官失职,待战后回到保安州,下官这就增补。”
王斗缓缓点头,环视众人道:“许月娥曾为我舜堡逃兵,依我保安州军律法纪,需做相关惩戒。她麾下诸多杀奴勇士,本持有意收编,谁愿前往?”迟大成起身道:“下官愿意前往。王斗点头道:“好,迟镇抚,此事就交于你了。迟大成郑重施了一礼,然后笔直坐下。
帐中很多人都担心地看着他,这老家伙,古板不知变通。不要到了许月娥寨中,当着她部下的面要打许月娥军棍,被一干如狼似虎的马贼撕成碎片。就在初二日下午,衡水。
城池周边,密密麻麻布满了清军营帐,各色旗号飘扬,连衡水城内,都飞舞着清兵正白旗的旗号。
从十一月下来,清军连续攻陷衡水、武邑、枣强、巨鹿、鸡泽、元氏、临城等座城池,他们的兵锋,己经遍及真定府,顺德府,广平府等地。无数的百姓家园被毁,子女财帛被掳掠。
原本的大明衡水州衙,此时己经插上一杆巨大的织金龙盍,宽阔的大堂之内,坐满了身着鎏金盔甲的清将,各人头盔取下,尽是铁青亮的前额头皮,脑后也均甩着一根细长的金钱鼠尾猪尾辫。
密密麻麻身着水银盔甲的 正白旗巴牙喇兵在堂外巡视,大堂之内,传来一阵接一阵的高声说话声。那些话,如果是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