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靖边堡现在的规模与堡内的样子,杜恭与他妹夫都很惊讶,杜恭更是张大嘴四处看着,一双眼睛咕噜噜的转个不停。
见到王斗,杜恭脸上笑眯眯的,他道:“王老弟,记得这屯堡还是去年九月修建的吧,这短短时日便有这等模样,啧啧……”
他口中啧啧称奇,又对王斗竖了竖大拇指:“人才啊!”
王斗抱拳微笑道:“杜老哥过誉了,今日来到鄙处,这是……”
杜恭道:“老弟啊,哥哥今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哪。”
他指着旁边的妹夫向王斗作了介绍,那谢赐诰听闻王斗只是个总旗,脸上立时现出倨傲之色,他的声音沙哑,微微拱了拱手:“早听过王甲长的大名,久仰了。”
王斗看了他一眼,微笑道:“两位哥哥光临寒舍,蓬荜生辉,进里面说话。”
他将二人迎到总旗官厅,分宾主坐下,献了茶,问起杜恭的来意。
杜恭说了,原来他妹夫谢赐诰听闻靖边堡现在规模越大,便想在靖边堡内开设一家牛市行,地点预订在靖边堡的西街。
王斗静静地听着,听完二人的来意后,他满面春风地道:“谢老哥想在靖边堡开设市行,这没问题,即是杜老哥的人,这商户的市籍审核便不要了,租税小弟同样也免了。谢老哥什么时候来,通知一声,堡外大道两侧的好地点,随老哥挑选便是。”
谢赐诰先是一喜,随后他又一怔,道:“堡外,不是堡内吗?”
王斗微笑道:“靖边堡有规矩,堡内一律不许开设商户,往日有商人来找我,我都是让他们在堡外开设商行。”
谢赐诰与杜恭对视一眼,二人都是脸色难看起来。
杜恭试探道:“老弟,就不能为哥哥通融一把?”
王斗诚恳地道:“朝令夕改,此为大忌,还望老哥体谅小弟的难处。
看着二人离去的身影,王斗眼睛又习惯性地眯起,或许今日错过了最后一次与杜恭等人交好的机会,不过大丈夫处事原则,又岂可随便为他人更改?这杜恭与谢赐诰算什么东西!鼠辈尔,自己又何惧之有?
王斗稳坐不动,他身旁侍立的钟调阳有些忧虑,正要说什么,王斗摆了摆手,道了声:“表兄,去送下客人。”
……
崇祯八年八月初,齐天良指挥堡内军户开垦土地已进入尾声。
沿着靖边堡的东北与东南方向,这一个月多来,齐天良带领堡内的数百男女,又新开垦出来二千多亩土地。此时登记在靖边堡军屯文册上的田地已经有三千多亩,连土地人口,已经算是一个庞然大物了。
此时整个舜乡堡在册的屯田土地不过为七十多倾,也就是七千多亩,一年上纳屯粮九百余石。靖边堡一个屯堡,已经快赶得上其一半的屯田地了。
除开垦荒地外,靖边堡的军户还挖掘了一些灌井,不过没有兴修新的渠道水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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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靖边堡往北与往南,那边多有舜乡堡各屯堡,如周庄,胡庄,茶房堡的屯田地。甚至在东南方向,那边还有保安卫后千户所,也就是五堡辖下栾庄堡的各屯田地。
这些地方土地相互交杂,许多还是各军官们的私田,因此在这些地方修建水利,权利归属不明,产权模糊,容易引起争端,大大影响渠道水利的挥。
况且水渠水利的修建耗费巨大,工期繁长,工银口粮如何摊派,修成后如何分水,到时又有数不清的扯皮。历史上北地争水激烈,同渠者村与村争,异渠者渠与渠争,诣讼凶殴不计其数。
而灌井就省事多了,井灌多为农户独家或自愿合作的数家所开,产权明确,便于使用和管理,不易引起纠纷。
……
“白露早,寒露迟,秋分种麦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