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了,记住了!」
「那……行吧!」
萧飞说着起身。
「走吧!去前面看看,待会儿上了台,千万别紧张!」
俩人接着又回到了前面,金贺岚和朱贺松的演出已经结束,孟贺堂和周玖良正在台上使活。
「咱们说话可要实事求是,我准没逗过哏吗?过去的事咱甭提。就前些日子在广德楼,我没逗过一段吗?你想想。」
「你要不提我还真忘啦,日记本上记上了?」
「我记那干嘛?」
「得记上点儿,这是在你人生历史上光荣的一页,一辈子就逗过这么一次哏,能不记上点儿吗?将来好往家谱上誊写呀。你们的子孙后代长大了,打开家谱一看哪,嗬!我们老祖先是说相声的,敢情还逗过一次哏哪,感到骄傲自豪。」
「不至于,这逗回哏我就光宗耀祖啦。」
「再者说,你逗那次哏也不露脸啊。」
「哪现眼啦?」
「那天的惨状你全忘啦?」
「什么惨状?」
「那天你往桌子外面一站,当时脸也白啦,嘴唇也青啦,说话也不利落了,浑身直哆嗦,就跟踩电门上一样,观众看着这个别扭。你说走吧,还等着听下一场,不走吧,看着他难受。观众也有主意,有的出去凉快去啦,有的到吸烟室吸烟去啦,也别说,前排坐着一位没走。」
「爱听!」
「不是,后来一打听才知道,这位有严重的精神衰弱症,夜里睡不着觉,大夫给安.眠药片,一顿吃三十片全睡不着。那天周玖良一逗哏,那位打上呼嚕啦,催眠的相声!」
「嘿!你说话可太损啦,我也不跟你辩白,我今儿在这儿再逗一回!」
此刻,俩人也要入正活了,听了刚才那一段,萧飞明显能感觉得出来,孟贺堂有些放不开,头一次出来商演,估计心里也怕演砸了,听上去有点儿紧。
这场活使得……无功无过吧!
「大林,准备准备,该咱们上台了!」
郭奇林听着,用力点了下头,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