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丘武馆。
耿良辰为第一代观主,尊称傅丘先生为开派祖师,其中的丘便出自于此。
取这个名字,也可见傅丘这个大弟子的志向。
越是学武,他对于傅丘越是恭敬,视如神灵,一生若是能望向其背,便是他的最高追求。
傅丘本人并未开宗立派,不过也指点过不少的弟子,这些弟子如今围绕在耿良辰身旁,在整个北方武林就是一股不小的力量。
望丘馆内。
来往的宾客芸芸,此时早已安排好了座位。
傅丘坐在上位,身旁有林九、四目道人、霍元甲、宫二……
还有诸多武术界、军政界上的人物,每一个都是津门有头有脸的人物。
除却武术界,众人来此,多是看了傅丘的面子。
此处地界,傅丘经营多年,算是有实无名的津门王。
甚至一些了解深点的,知道这位傅先生的势力,可是遍布南北,海内外。
“傅先生好!”
“林道长许久不见了。”
“霍师傅!”
耿良辰在门口迎宾,每个人进来都朝着前面几位问好。
不时,又有一伙人进来,领头的是一个白发老者,穿着一身青色长衫。
傅丘瞧见了,连忙起身,迎了上去。
“老泰山,您怎么来了?”
宫二:“爹,您慢点。”
宫羽田捻着胡须,微微一笑:“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动动,良辰接了我这把老骨头的担子,我怎能不过来看看。”
傅丘:“泰山大人,且宽心吧,输不了!”
听得自信的输不了三字,宫羽田眼前一亮,自从认识这个贤婿之后,他才知道真正的武道无涯。
他对傅丘一句话的信任度极高,甚至视作保证。
“好。”
“坐吧。”
踢馆有两种公证方法。
一种是关门比试,请来和双方都无渊源的武行前辈,画押作证,给输者留面子;
另一种,则是被踢的武馆门扉大开,甚至就在闹市比武,放出消息去,任意供人观瞻,胜者扬声名。
方法由踢馆一方来选,陈识选择的后者,他以此方式踢了津门六家武馆,闯出了诺大的名声。
甚至,他还花钱报纸上渲染此事,显然是不准备给望丘馆,乃至是津门武林、北方武林留下面子。
门口。
傅无暇一身军装,不同于耿良辰在武林扬名,他如今投身军界,常年待在军营,难得回来。
“师兄,我托南洋的人了解过了,这个陈识下手狠,他虽然打着报仇的名号过来,但当初那件事怪不得你,不要有心理负担,不要留情。”
那件事,说得是当初宫羽田退隐,南北武林借此交流,耿良辰和叶问比武,没能留住手,直接出手废了叶问。
耿良辰轻轻点头,他穿着深色的劲服,下颌蓄起来胡须,再也不见当年的闹腾。
他也是三十出头的人了,成家立业,有儿有女了,担着更重的责任,洗尽繁华,越发十分稳重。
“放心,别人都踩着我脸上去了,留不了情的。”
陈真和霍庭恩靠了过来:“大师兄加油。”
耿良辰对着两人露出微笑:“看好吧,师兄给你们打个样。”
……
高高架起的擂台下。
已经围满了观众,都是爱看热闹的津门百姓,七嘴八舌说个不停。
陈识拎着八斩刀,身后跟着一众南方的武师,以及咏春学派的弟子。
世道未乱,家业未失,他陈家广东九十九楼可不是吹出来的,排场一点不小。
以这件事的热度,此比武,早已被赋予了诸多意义,甚至成了南北武林的一场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