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就要有个过年的样子。
傅丘算是良心资本家,无论是工厂的工人还是各个店铺的店员,各种节日礼品,奖金没少发。
包管他们能够过一个开开心心的年。
临到头,他还专门请了戏班子过来唱戏,给工人以及厂里的学生热闹热闹。
后台,月牙红化着唱落子的妆,她也是许久没有登场了,有点紧张。
见得傅丘进来,变脸王带着孙女,微微拱手。
“傅老板。”
傅丘笑了笑:“等会儿就看老师傅的绝活儿了。”
“不敢,不敢!”
傅丘又道:“老师傅今后有什么打算?”
月牙红也走了过来,笑吟吟的说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我从小唱落子,走南闯北也见过些世面,可还没见过老师傅这一招,你真是一味独参汤啊。”
京班子没有,陕班子也没有,川班子虽说有一折九变化身,也远不及老师傅的窍门精绝,膏药一张,熬炼不同啊。”
变脸王见得月牙红心头一紧,只笑着说道:
“叫化子也有自己的打狗棍嘛,茶碗虽小,不会漏的。”
傅丘笑了笑,止住月牙红的话,他知道这变脸王对同行偷金盗银颇有忌讳。
“老师傅不要误会,我这夫人早已退出了梨园,许久未能登台,一直在家里闲着。”
“前些日子见得老师傅绝技,一直感叹,但绝非偷金盗银之辈。”
变脸王连忙拱手:“言重了,言重了,不敢当,不敢当。”
傅丘笑了笑:“我这一来,也是不想老师傅埋没在市井里。”
“不知道老师傅有没有兴趣拉扯一个戏班子,我给投资,时不时给厂子里的工人表演表演,顺带给我家夫人一个上台的机会。”
傅丘的一番话,变脸王心动了。
虽然以前就有人劝他,单丝难成线,不如投身梨园,打个平伙。
但自己拉扯出来的戏班子和别人的戏班子,那完是不同的。
而且,这些日子,他也是了解到这位傅老板在津门的财势,随便一家铺子就顶得上一个戏班。
人家也不图自己什么。
或许真就像对方说的,他夫人看出自己技艺高绝,不忍埋没了。
他在四川惹了事,最后靠着孙女救他出来,但天说变就变,他也不敢就留,带着孙女便跑到津门。
到如今,变脸王也不打算再跑了,他一个人跑单帮惯了,也好说。
乃是现在有个孙女,不好跑,加上他的年纪也大了,跑不得了。
要真是能有个大老板扶持,拉扯起来一个戏班子,这绝对是最理想的情况。
想了想,变脸王拱手:“傅老板的好意,我愧领了,不过隔行如隔山,我又是个外地人,日后或许还要劳烦夫人。”
傅丘微微一笑,跑江湖的就是心思乖巧,刚才还在提防月牙红,现在就奔着拉盟友了。
“既然如此,那就说定了。”
很快,一场精彩的变脸表演开始,又是一片欢呼喝彩声。
时间一晃,已然是初春。
在傅丘财势人脉的关系下,没有人敢招惹麻烦。
月牙红搭手,变脸王很快搭起一个临时的戏班子。
给厂子里表演了几次都取得了不错的凡响。
老树开花,变脸王对傅丘是感激涕零,甚至自己祖传的传儿不传女,传里不传外的技艺,都准备留在戏班子。
月牙红还笑着问了一嘴:“你以前不还说茶碗虽小,不会漏的。”
变脸王尴尬的一笑:“总不能断了香烟,带进棺材吧。”
院子里,傅丘看着傅无暇和耿良辰。
这两个弟子的进度他还算满意。
霍东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