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书左泡好的茶水喝了一口,无语的揉了揉脑袋。
这件事还真有些棘手。
自从知道杨帆“卖官”卖出一笔天价的事情传出来,世家那边就群情激愤,大有群起而攻之的势头。
而杨帆那小子也不知是吃的什么药,居然敢明目张胆用官员名额捞钱。
这种事情也做得出来,岂不是自己将把柄送到世家的手中么?
若不是事后将这笔钱全部献给了李二陛下,后果不堪设想。
只是不知杨帆是一早就打好了将这笔钱献给李二陛下的主意,还是在卖出天价之后被这个数目吓破胆感觉扎手,这才不得不忍痛献出来。
但不管怎么样,破财消灾,让李二陛下来给他遮风挡雨,这一手玩得不错。
若没有李二陛下的袒护,大理寺就不只是下文牒了,而是让人前去逮捕。
想到这儿,萧瑀微微叹了口气。
杨帆的一举一动都出人意表,还真让人琢磨不透。
不知道自己是因为年纪太大,还是胆子变小了,居然不得不依从陛下的指示行事,怕是两者兼而有之吧!
若是年轻二十年,恐怕自己就会冲上去骂李二狗血淋头以表示自己的清誉!
萧瑀正感叹之时,值房外忽然传来一阵喧闹。
“大胆,你是何人?大理寺是什么地方,岂能任凭你随意进入?”
“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就是杨帆,你们不是叫我来说明情况吗,怎么反正不认识咱?呵呵,不进去也行,你把萧瑀给我叫出来,我有话说……”
场面一下子安静了,大抵是大理寺的官员们从来都没有见到过如此猖狂的人,居然敢到大理寺的老指名道姓,简直胆太肥了。
满朝文武谁敢如此猖狂?
以前进入大理寺的人,哪个不是颤颤巍巍,一副卑躬屈膝的情景,这画风不对啊!
一时间,喧哗声四起。
萧瑀毕竟担任过宰相,资历也够老,虽然四起四落,目前只是一个大理寺卿,但在场的人都相信自家老大还能够更进一步。
再说,能够四起四落还能够身居高位的,简直就是官员的偶像和榜样。
如今杨帆胆敢来到大理寺指明道姓找萧瑀的麻烦,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杨帆实在太大胆了!大理寺卿的名讳也是你能随便叫的?”
“某就叫了,你能咱地?”
“你……你简直无法无天,来人啊,把这无法无天的家伙赶出去!”
“呵呵,如果再不叫萧瑀出来,信不信老子一把火把你们这大理寺给烧了?”
“杨帆,你休要如此猖狂,来到大理石还如此放肆,对朝廷律法还有没有一点敬畏之心?”
大理寺的官员们显然怂了,只能开始讲道理。
“律法,敬畏之心?呵呵,你们诬陷杨某的时候,可有讲过律法和证据?”
“让你前来说明情况,那是御使台提案,门下省提交,户部附议,跟我们大理寺没什么关系?冤有头债有主,有本事你去找御使台和下门省……”
看到杨帆怒极,这些官员开始推卸责任。
杨帆却不管不顾,大叫道:“我才不管这些,你们就说叫不叫萧瑀出来吧,如果不叫,某就把你们全部打扒下,看有没有人还敢出来阻拦!”
这番话实在是太嚣张了!
就算大理寺的官员实在对杨帆憷头,但也忍不住了,喝骂声四起,场面乱成一团。
见状,萧瑀再也坐不住了!
杨帆是个什么德性满长安城的人都知道,热血上头拎着拳头就开干,那绝对有可能!
这要是将他手下的官员胖揍一顿,那他萧瑀也甭想在官场上混了。
想到这儿,萧瑀赶紧大喝一声:“不要阻拦,让那小子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