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丽质她们吧,年后下江南,你可能要好久都没能见到她们了。」
闻言,杨帆却是巍然不动,不过却也并没有说什么。
见杨帆毫无动静,李二陛下抬起头问道:「你还有什么事?若是无事,便退下吧,朕还有很多事要处理。」
说着,又拿起桌上的情报看了起来。
半晌过后,再抬起头,却见杨帆还没有离去,有些头疼的揉了揉鼓胀太阳穴,这混小子可真拧啊!
只得再次说道:「你小子放心,朕身经百战,岂会怕那些跳梁小丑?」
「他们一起跳出来才好呢,正好杀一儆百,也好让你在江南可以大展身手,防止那些世家明目张胆从中作梗。」
杨帆没有理会皇帝的「好意」,微微挺直了背嵴,毫无畏惧的与李二陛下对视。
「陛下,微臣想问一个问题,请您如实回答?」
说这句话的时候,杨帆脸上一贯懒散无所谓的神情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郑重和严肃。
杨帆如此严肃,李二还真有些不习惯,这哪像无法无天的棒槌啊?
当然,李二陛下也想听听杨帆想说什么:「但讲无妨!」
杨帆脸色肃然,一脸正气的说道:「都说陛下爱兵如子,可现在看来,陛下并不把士兵当做自己的子民啊?更不用说……」
听到杨帆如此混不吝的话,李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脑子,紧接着,便有一股怒气在胸中爆裂开来。
「朕征战天下数十年,每次兵卒有损伤,朕都恨不得以身代之,每每梦醒时分,常常因为梦见逝去的泽袍而夙夜难寐。」
「每一次征战,朕冲锋在前,士兵伤残,也在战后尽力医治,死亡的士兵家属也给予极高的抚恤,自古以来,何曾有过如朕这般对待士兵的皇帝?」
「也正因为知道得来的江山是用泽袍的性命换来的,朕登基十几年来,时时刻刻将百姓摆在心头,无时无刻鞭策自己戒骄戒躁。」
「你竟敢持宠而骄,居然在朕面前大言不惭,可知你这一句话,等同于将朕对士兵的体恤轻易抹杀,真当朕的刀子不利否,当真不敢斩你的脑袋?」
李二陛下越说生气,愤然起身来到杨帆跟前,指着杨帆的鼻子破囗大骂,唾沫星子都喷到了杨帆脸上。
自从知道自己的弟弟是幕后之人,就已经令李二陛下烦躁不已。
本来想将计就计引蛇出动,把这些人一网打尽,好让这些叛逆全都伏诛。
哪想杨帆这个混蛋敢在他的面前挑拨自己与士卒的关系,岂不是将朕多年来维持的形象贬低的一文不值?
简直是岂有此理,真是把李二陛下气炸了!
面对李二陛下杀气腾腾的愤怒目光,杨帆有些心惊胆战。
皇帝生气,说不害怕那是假的,杨帆从来没有见到李二陛下发这么大的火,即使以前也硬刚过皇帝。
但以往李二陛下在杨帆面前发火,大抵是因为杨帆喜欢惹是生非,那种怒火是有限度的,并不会产生杀气。
但是现在完全不同!
看着李二陛下发红的眼珠子,杨帆知道,自己的话语触及到了李二陛下的逆鳞。
若是不说出个所以然来,下一刻还真有可能吹了自己脑袋!
天子一怒,赤地千里,真不是吓唬人的。
大唐最有权势之人,那发自内心深处的怒火,足以使人心胆俱裂。
杨帆咬着牙后座,勉力抵御着来自李二陛下的巨大威压,但并不退缩,反而问道:
「那么微臣想问陛下,为何知道了幕后之人,您还要以身犯险留在骊山行宫,您是否已有所预感,甚至心里已有定论,那些人绝对会做出谋逆之事?」
「一旦那些人狗急跳墙,必然会出大乱子,到时候损伤的可是最底层的兵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