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可大可小,最主要的是,这事发生在大军归来之日,时机有些不对。
见到众人的神色,长孙无忌得意地退到了自己的位置。
在他看来,事情已经明了,杨帆想推脱责任那是不可能的。
不过杨帆却根本不慌张,反而老神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李二陛下这下也有些为难,见杨帆这混蛋一言不发反而像睡着了一般,心底的怒气腾的一下涌了上来,喝道:“忠义侯可有辩解?”
杨帆缓缓睁开眼睛,似笑非笑的看了长孙无忌一眼,说道:“陛下,微臣冤枉啊!”
“刚刚赵国公不是说了么?金光门只允许未到兵部报备、交旨的将士通行。”
“虽然微臣先行一步回到长安,但微臣并没有到兵部进行报备、交旨,因此,微臣是有权利从金光门通过的。”
“长孙浚故意刁难微臣,是对出征吐蕃众将士的侮辱,请陛下为我作主。”
此话一出,长孙无忌再也没有刚才的澹定,连忙出言道:“陛下,忠义侯简直信口雌黄,所有出征的将士,回来的第一要务就是到兵部报备、交旨才能回家。”
“如今忠义侯回家已经十几天,岂会没有向兵部报备?”
看着一直想给自己扣帽子的长孙无忌,杨帆憋了憋嘴,说道:“陛下,如今卫国公、英国公两位兵部尚书在此,一问便知微臣所说是否为真。”
说着,眼神飘向了如老僧坐定一般的李靖和李绩。
“陛下,兵部到目前为止确实还未收到忠义侯的报备、交旨。”两人对视了一眼,马上出言作证。
众大臣直接傻眼了。
刚刚还以为杨帆怎么也逃脱不了责罚。
哪知即使长孙无忌这个老阴人出手,这棒槌居然翻手之间便把危机消弥于无形,以后还是少惹这家伙为妙。
不过长孙浚却慌得不行,嘶底竭力叫喊道:“忠义侯显然在说谎,如果忠义侯没有报备、交旨,在金光门时为什么不说?岂不是故意陷害我,请陛下明鉴。”
可惜,这样的叫喊让众大臣更加看不起。
李靖与李绩是什么人啊!
即使与杨帆交好,也不敢在这种原则的问题上蒙骗李二陛下。
沉呤半晌后,李二陛下脸色阴郁的盯着长孙浚问道:“你与忠义侯的争斗不再追究……”
“不过,听你刚刚说,你带着一百多北衙禁卫对上忠义侯的十一名护卫,居然打输了?”
李二陛下的着眼点显然与众臣有所不同。
“正是!”长孙浚羞愧不已,真想找个地缝钻下去。
不是他不想为自己辩白,实在是辩无可辩。
任你舌吐莲花,也不可能把惨败说成大胜,何况有这么多人看着呢。
“你们……很好……”李二陛下咬了咬牙后座,吐出这么一句话。
在李二陛下看来,这次冲突其实当不得什么大事。
最关键的是,北衙禁军,那是游离于十六卫之外的,是他李二陛下的私人皇家武装!
对于保命的军队,李二陛下自然无比重视,全都是一等一的待遇,他誓要打造一支精锐中的精锐拱卫皇城、守护君权。
可是结果呢?
上百的禁卫却不敌杨帆的十几个护i,李二陛下如何不失望?
简直就是丢尽了脸面!
这就是一将无能累死三军的表现。
不过,令李二陛下头疼的,还是杨帆这混小子,实在是太能惹祸了。
硬刚北衙禁卫这岂不是如同造反么?
这家伙简直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
如果这世上有谁还能够压他一头,也只有自己这个皇帝了。
即便是现在,李二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拿出一种什么态度去看待这混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