钉,路人皆知的事儿么?要说天烛南院……不,整座天烛国顶天聪明的人,那当属是我们瓦罐寨大寨主,张天龙张大王啦!如此头衔,当仁不让,舍了大王,又还有谁能当之?不配不配,谁也不配,只有大王才能受之无愧,名至实归啊!”
张天龙被这一通夸,自觉飘飘然美不胜收,哈哈大笑数声后,把那柄金鞘长剑伸过去递给那个小嘴抹了蜜的小喽喽,道了句:“喏,这个赏你了。”
先是吃了个砸在脑袋上的板栗,而后又得大王奖赏的小喽喽高兴至极,忙不迭结果了那柄一看便知价值不菲的宝剑,拔出剑刃些许,登时便有一股极浓的血腥之气散出,那人强忍作呕的欲望,苦笑着快速把剑刃归鞘,自言自语说道:“这剑多久没洗了,怎的那么一大股腥味儿,可熏死个人了。”
瓦罐寨土匪老大张天龙则犹在好好观赏着那柄墨鞘青刃的长剑,剑上青芒华丽,极是动人心魄,他自然不知此物正是天下八大神剑之一的“青霜”,只当这是件颇为稀有的宝贝兵器,又冲着被绑在柱子上红绸剑修发问道:“那边的小子,问你,这两柄剑,你从哪儿来的?你一个全然不会武功的废物,也配用这么好的剑?实话实话,老子兴许心情一好,过会儿赏你一个痛快的死法!”
魏颉此时此刻闭上了双眼,嘴巴同样紧闭,不出一点儿声音,宛如石头人。
见那年轻人已合目待死,张大寨主冷笑了几下,挥了挥手,吩咐道:“把那小子的心脏剖出来,给老子做醒酒汤!注意,动作要尽量慢些,好让他受尽苦楚再死,可别便宜了这小杂种!”
手下听令后应了一声“是大王”,开始着手给那名被强虏至此的年轻剑客开膛。
先扯开魏颉前面的衣襟,露出里面的白滑肌肤,然后从桶里兜起一大瓢的冰冷凉水,对准心脏位置泼了上去。
魏颉受到刺激,蓦然睁开眼睛,竖起了双眉,瞠目怒喝道:“你做什么,要剖腹剐心就尽管来便是,我不怕,又往我这儿泼冷水作甚?!”
那个负责杀人的小喽喽先一愣,随后笑道:“人心里都是热血,发烫,用冷水一激,也就凉了,生生脆脆的更加好吃,懂了不?懂了就上路吧。”
说着拿出一柄剔骨尖刀,用毛巾擦拭几下后,对准了魏颉胸膛就要刺下去。
就照目前红绸剑客的状态,体魄虚弱,肉躯无能,万万抵御不了这口尖刀,一旦心头中刀,决然是必死无疑!
心知自己恐怕十有八九是要殒命于斯的魏颉两眼发直,长长叹出一口气,眉眼中流露浓浓的悲哀之情,沉声说道:“想不到我魏颉没有死在林清、王阳煦、庞灵这等顶尖强者的手上,今日却阴沟里翻船,葬身于这帮宵小蝼蚁的刀下……”
不禁又想起了自己过去在中原的时候,曾马踏七步山,血洗吞象寨的豪侠事迹,年轻人不由得感慨一句:“自古报应不爽,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今天恐怕就是我魏颉杀了那么多人的报应了吧!”
坐在虎皮椅子上张天龙显得有些聒噪,他赤红着脸,肃声叫道:“这小家伙在胡说些什么,嘀嘀咕咕的个没完?是不是在骂老子,如果是,那先给我把他舌头割了。”
负责做“心肝醒酒汤”的小喽喽如实答道:“大王,这小子刚才说,连林清、王阳煦,还有庞灵,都没能杀得掉他,今朝送命在这里,算是报应不爽。”
张天龙凝视着那一袭红绸,猝然放声大笑起来,道:“休要管他,这小子临死前患了失心疯,在说些胡话呢,什么庞灵王阳煦的,若是这些人出手,他只怕连叫唤都做不到就被弄死了,还说什么杀不掉他,净会放臭屁!”
这位瓦罐寨大寨主曾见识过折腰山人间真武,武道造诣绝强的林清林老九的杀人风采,只是一个瞬息间,便轻轻松松秒掉了四阶洗髓境的老掌门,又以极度残忍暴虐的手段取走了人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