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美味,于是杜秫兴奋地将那种树中甘液与自家酿制出的上品酒水相结合,两两相融,成功开创出了一种无人能抵抗住诱惑的极品“神酒”,该琼浆玉液好喝至极,能令人忘却生平诸多烦心琐事,飘飘欲仙。
杜秫以自己的姓氏以及魏国年号建安为之冠名,把此物取作“杜康酒”,那种堪称神妙绝伦的稀有酒水疯狂在魏国境内传遍,很快便成为了有钱人和贵族王侯身份地位的象征,平民老百姓压根就没资格饮用,连魏国国君魏武大帝饮后都忍不住发出“何以解忧唯有杜康”这样的感慨之词,就连乐圣魏嵇都极度酷爱享用此酒,每次饮用都必要喝醉,酩酊时留下了“猛虎一杯山中醉,蛟龙三盏海底眠”这样的传世诗句,所以杜康酒又被唤作“龙虎醉眠酒”,龙虎皆醉眠,一醉醉三年。
作为晚辈的魏颉与秃顶老人对坐共饮龙虎杜康神酒,两人受用清香美液,俱是快意且自在,舒舒服服,酒桌上毫无长幼尊卑、礼法束缚可言,不屑去整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那时候你路过我家门口,我好不容易兴致来了,要请你喝酒,不醉不归,你小子非但不领情,居然还要咬我,可还记得么?”老跤师咧出一嘴黄牙,“你说你是不是属狗的?”
魏颉敞着怀打了个哈哈,“自然记得,不过那时候我才多大,六岁都还不到啊,怎能喝得过你,哪有拉着那么小的一个孩子一块儿喝酒的道理?你这不是欺负人嘛!”
“呦呵,照你小子这意思,你现在就喝得过我了?”自称老石的秃顶老爷子笑道,“来来来,看我今儿不喝趴你!”
“那我要是当真喝赢了怎么办?”
“你要真赢了,老子今天跟你姓,我也姓魏!”
“好,老石,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净说屁话!”
魏、石二人这对算得上“忘年交”的朋友,皆是有大酒量之人,杜康酒虽醇厚至极,酿制的手法工艺异常精良上乘,却到底不似那些度数极高的熏人烈酒,老少都可品饮,故此倒也没法子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彻彻底底灌醉这两个向来相当嗜酒的“酒蒙子”。
推杯换盏觥筹交错之间,魏颉将自己这十几年来的种种经历挑重点简略的说了,那些叫人懊丧抑郁的事情藏着掖着不说,或是风轻云淡草率一嘴带过,光彩潇洒的豪侠事迹则大讲特讲,吹起牛来唾沫四处飞溅,其张扬卖弄的语气腔调和当年石勇力在馆内自吹自擂的时候一模一样。
转眼四五坛珍贵无比的杜康酒坛被喝空,魏颉和石勇力两人的脸上都浮现出了些许红光,醉眼略显朦胧,牙齿泛黄的糟老头子石勇力心情好得不能再好,一下接一下拍打着魏颉的后背,笑吟吟的赞赏道:“小魏啊小魏,长得这般玉树临风也就罢了,投胎这种技术活儿啊,是上辈子的事了,不提也罢,你爹魏魁魏大将军天下无敌,遗传给你一副绝佳的习武根骨,这也很好理解……但你知道我老石最欣赏你的是哪一点吗?并非容貌和资质,而是你后天那股子‘只要练不死,就往死里练’的勇气和拼劲儿!咱们这类攀登武学大道的江湖人士,本就是在逆天行事,连他妈老天爷都有胆子对着干了,还对自己那么好作甚?不是我跟你吹哈,我年轻的时候比你还不要命呢,每天只睡两个时辰,其余时间都在苦心孤诣的钻研武学、磨炼体魄,唉,要不是后来被人给打断了手脚处几根紧要的血管脉络,如今说不定连七阶地煞境的修为都有望攀上了,虽说好汉不提当年勇,但到底也还是令人可惜呀!”
红绸年轻人魏颉举坛和老师傅碰了一碰,抱着坛子,仰起下巴往喉头里顺了一口,忍不住出言询问:“老石啊,那个打断你四肢筋脉的家伙现在可还活着?身在何处?”
石师傅打了个长长的酒嗝,凝视着魏颉的那双瑞凤眼眸,老人家语气较为玩味的问道:“活着确实是还活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