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四艺要来得彪悍无敌,那也可以说是一丁点儿用场都没有,江南四怪固然慕强尚武,但也绝不是那种毫无原则的恶心家伙,不够光明正派的卑贱货色,那就压根不存在被四大怪人当成偶像崇敬的资格。
被四怪所尊敬爱戴的人虽也不一定非得是像上官白檀那样的风流侠客,但也万万不可以是那种令人会心生呕吐恶意的卑劣之徒!
可以用光明正大的手段虐打甚至残杀江南四艺,但你虐杀的手法里不能掺杂哪怕有一丁点儿水分,这也能算一种颇为另类的“洁癖”。
比如说那位剑鬼千岩拱列,非常直接的将自江南而来踏登巍巍高楼的四人悉数打得失去任何还手反抗的余地,然后给他们从高楼上扔了下去,这就是完完的凭借硬实力碾压,单凭这一点,就足以让四艺心生万千敬崇了。更何况那位东瀛岛上当之无愧的最强第一人还有一副“菩萨”心肠,留而不杀,没有对无礼登楼的四人残酷痛下杀手,自身实力以及处理事情的态度能力让四怪无一例外都崇拜上了那名生活在东瀛小岛上的无敌剑鬼,这也就是江南四艺一年多前乘坐天行舰返回中原后,到处不要脸的宣扬最强倭寇剑鬼千岩拱列的原因,目的自然就是要让略有些夜郎自大嫌疑的中原武夫修士们知道知道,在距离东海崖畔尚有极远距离的渺茫东海里的那座原本只存在于杂记传说中的小岛上,确确实实存在着修为异常高深莫测的武学大能,其造化剑术之高,几乎已不逊色于中原武林魔派五拜老祖彭簇甚至是活埋谷当代谷主凌云罡,莫在言什么岛国无男儿、尽是侏儒人之类的话了,侏儒倭寇里也是有极强横极威猛之人的。
那番真真切切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窝囊言语并没有起到那么大的宣传作用,毕竟江南四“怪”臭名在外,大家都当成是那四个一贯特地独行的家伙头脑又犯了什么精神疾病而说胡乱糊涂话了,无论如何都不会认可信服,还有些人觉得多半连那个叫作“巍巍十八楼”的古怪宗派名称都是虚假的,哪有宗门会起出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怪名字,这不是摆明了在胡闹鬼扯嘛?傻子才信他们的话!
一年多以前江南四艺从东瀛返折返中原大禹国之后就对外表示会乖乖安分的待在江南道西湖里闭关潜修,但由于这四个人贯来就非常喜欢说一套做一套,往往有时候嘴上说的和实际上做的有着极大的出入,甚至完就是两件迥然不同的事情。比方说今天上午江南四艺说好傍晚时分徒步走到西边,可能真到了晚间黄昏时分,他们就又会临时改变主意,偏偏要往东边赶去也说不定,去或不去取决于他们的心情,没有谁能真正吃透他们四个人,连他们四人自己都不行,江南四怪之“怪”可见一斑。
也不知是出于何种原因,在江南道名气极响丝毫不逊于那位剑侠上官白檀的江南四艺今日竟莫名出现在了这座已然沦为异国狼蛮族人领地的广陵城池,到底是何等妖风吹来了这四尊江南的大佛?
分别穿有青、粉、蓝三种差异甚大颜色的“琴棋书画”四人在城中心的宽敞街头悠哉游哉的走着,头顶上面两三丈的位置有一袭亮黄色袍子的中年男子踩凤背琴,其风姿脱俗盖世,人间少有。
面对行不行侠仗义都凭靠心情来取决的四个扬威江南的“怪人”,魏颉倒也无甚心思去与之交友,毕竟自己还算是挺正常的一个人,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别到时候因为和怪胎交了朋友,自己就也被潜移默化的成了个怪人,那可当真糟糕至极。
即便如此,交或不交朋友是一回事,聊还是不聊是另一件事,随意闲聊上几句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为了打消满腹的疑惑不解,魏颉花了两口将第二个肉馅包子吞入肚中后,又快步走了上去,还没等身穿鲜红色绸缎的年轻人开口问询些什么,那个大冬天拎不清楚一样摇着折扇的逸气公子陶荣华仰着下巴冲走上前来的弱冠年轻小子没好气的问道:“尔乃何人?速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