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他被派去控制管理各种精密仪器机子的开关运转门路,变得每天只能吃一顿饭,睡一个时辰了。就在他因为严重的睡眠和食物不足而感觉自己马上要暴毙猝死的时候,他又被调派去干了推车运煤的工作,仍是辛苦疲劳异常,但总算是可以勉强睡够两个时辰、吃够两顿饭了,睡眠时间和伙食量足足翻了一倍,继续苟活下去的几率也大大增加了。
一天十二个时辰,如今男人每天都要干活将近九个时辰,男人真的已经很累很累了,但是他绝不能停止工作去休息放松,因为只要他的脚步一停,立时就会有四处巡逻的戴着“笑脸诡异面具”的黑衣人将手里的那根长鞭用力抽打下来,每一下皆疼痛无伦贯彻骨髓。那种鞭子是特制出来的,整根鞭子上头都密布有相当细小的倒勾尖刺,抽在没有衣服保护的肉身之上,再粗糙结实的皮肤都会在一瞬间猛地绽裂开来,挨鞭的地方必然会变得血肉模糊、狰狞一片,在这种闷热潮湿的环境里一旦发生感染并引发一系列不良反应,那么连半句商量求饶的机会余地都没有,就要被几名“笑脸”黑衣人生生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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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过去然后直接抬过去扔到周围咕嘟咕嘟冒泡的滚滚岩浆之中,死得尸骨无存,连半点骨骸痕迹都不会留下。
男子很幸运,来到这片人间炼狱至今为止他都没有出现因为身体状态每况愈下而影响干苦力工作的情况,伤口都已愈合,虽不时也会有丝丝瘙痒酸麻之感,但已无伤大雅,基本不耽误什么要命的事情,还能算是个青壮劳动力。
但今日,男人认为命运之神到底还是抛弃了他,他觉得自己就快要不行了。
没日没夜的工作、严重的饮食失衡以及睡眠不足等等要因都直接导致了男人的身体状态与三个月前相比有了极大幅度的降低衰弱,而今日的他整个人感到尤其不甚对劲,头脑发昏发沉,口腔干涩发苦,四肢酸软无力,甚至连呼吸都混浊而沉重了起来。这大概率是个危机信号,男人的身体在发出郑重警告,他若再不补充睡眠、摄入足够的营养,那么下一步恐怕就是要当场昏厥休克,瘫成烂泥倒在地上了。
他两只手推着那辆载有巨量煤块的小破车一步步的往指定的方向行去行,仅是因走得稍微慢了那么一丢丢,一记煞是凌厉的皮鞭就呼啸着抽了下来,脸部戴有诡异笑脸白色面具的黑衣人厉声呵斥道:“快点,走快点!磨磨蹭蹭的,想死啊!”
“长官大人,能给我喝口水吗?我真的太渴了。”口舌异常干燥的赤膀男子用诚恳至极的语气哀声苦求道,嗓音低微而有气无力。
又是“啪”的一记清脆声响,笑脸黑衣人又重重赏了那名推车男子一下子钢刺皮鞭,怒骂道:“快给老子干活!还想喝水,岩浆要不要喝?!”
后背挨了两记狠辣鞭打,留下了两道显著皮肤绽裂创痕的男人不得以只好继续尽力推着小车往前方熔炉所在的位置行去。
卸掉满满一车的大块黑炭后,车子的分量骤然变轻极多,如释重负的患病男子长舒了口气,再次推车往返折了回去,开始新的一趟运煤工程。那座由煤炭堆叠而成的小山还剩一大半没有运完,这样惨无人道、灭绝人性的辛苦工作还要重复不知道多少次,男人也不知道自己在这个永无天日的地下魔窟城堡里还能再活多久,可能是十天半个月以后再死,亦或者是明天或者后天去死,再或者直接就是今天便丧命于此呢?
男人姓万名纶字文煌,曾是一个在山里开酒铺挣钱的青年小老板,因年幼时偶然染了风寒无钱医治而落下病根,习不了武练不了气,周身经络与脏器内都有暗伤,故连一阶筑身境都突破不了,但即便此生无望初窥武道门径,他依旧对侠义道心怀向往,喜好与形形色色的人结交朋友,只为了能多听些有趣的江湖轶事和武林传闻。大半年前意外被他结交了一个姓魏名颉字正气的年轻剑修,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