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知道,我儿时就喜欢他,可是这次回来的他却让我觉得有几分陌生。”
“诗月,他有给你什么东西吗?”苏梓鹤忽然问道。
千诗月回过神来,从腰间拿出一块玉符递给他,“这是他留下的,让我用这东西做点事情。”
“这是宫里的东西,有了它就能在皇宫内院自由行走。”苏梓鹤喃喃道,“他的意思是,让你趁他离开的这段时间在宫中动手脚?”
联想到太后突然病倒的事情,苏梓鹤心里升出一种不好的预感。看向千诗月的眼神平静的宛若深潭,“诗月,你不用想了,那天晚上去见你的人肯定不是他。”
千诗月眼睛睁大,不可思议地倒吸一口冷气,“怎么可能?他的声音我再熟悉不过,不可能认错。”
“那你见到他本人了吗?又或是,有过面对面交谈吗?”
“没有。”千诗月想了想,说道,“那天晚上他突然出现在我房间,我当时已经睡下了,不方便见他,便隔着床幔与他说话。可是我记得很清楚,那个人影和白日里的他一模一样,连声音和语气都没有半分异样,所以我才敢断定那人的身份。”
淡淡的茶香从壶中冒了出来,苏梓鹤给两人倒了热茶,缓缓道,“人的身形和声音都可以伪装,动作和姿态更是稍加练习就能掌握。更何况你并没有见到那人的脸,想要伪装怕是连易容术都不需要,就能轻易骗过你的眼睛。”
说到这,苏梓鹤忽然顿住了,看着手上的玉符脑中思绪飞速旋转。
他猛地抬眼,“诗月,这玉符你还给谁看过?”
千诗月闻言也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沉声道:“没有。若实在要说,昨日礼部侍郎的夫人派婢女来我府上送东西,我那时刚好在拿着玉符发呆,被她撞见了,除此之外,没有别人。”
苏梓鹤的目光变得深邃,“那你自那日赏梅宴后还有没有进过宫?”
“有的,我给太后娘娘送了一批新花样的布匹,在宫里听曲喝茶,待了一会儿才回的。”千诗月是何等聪慧的女子,说到这她已经明白过来,震惊得手一抖,杯子里的茶水溅在手上却没觉得烫。
“梓鹤,我是不是被人算计了?”
她刚给太后送完东西,太后就病倒了,而她手上还有一块不该出现在皇宫之外的玉符,昨日又刚巧被礼部侍郎家的婢女瞧见。在这风声鹤唳的局势下,她该如何解释这块玉符的来历?
“太后和师大人的事与我无关,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千诗月有些着急,一双美目微微泛红。
苏梓鹤抬手示意她不要冲动,“我明白,这两件事当然与你无关。但现在重要的是你该如何证明自己的清白。”
难道要跟人说,是摄政王大半夜跑去她府中闺阁,在四下无人之时将玉符塞给她的?连她的贴身侍女都没看到人影,这话又怎么会有人信?
更何况赏梅宴刚刚结束,方王爷与王妃情深意笃是大家亲眼所见的,背着心爱的未婚妻子深夜闯别家千金的闺房,这是摄政王能做出来的事?
于情于理都说不通,千诗月根本百口莫辩。
“想不到啊,那人扮成他的样子竟是要害我。”千诗月背靠着椅子,眼中是化不开的愁容。
苏梓鹤将玉符放在桌上,手指一下下的敲打着桌面。
“诗月,你若信我便在我这里暂住几日,有我担保,那些人就不敢动你。”
“至于千家的产业,最好暂时停下,让大家避避风头。好在你父亲已经离开京城南下了,想必不会那么容易被波及。”
千诗月苦笑:“你能收留我一阵子,不能收留我一辈子啊。况且千家的产业众多,停上一天就会损失大笔银子,多停几日我就赔大了。”
“这时候还想着你的产业?”苏梓鹤哭笑不得,摆摆手说道,“你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