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了。
范小刀道,“赵尚书说的可是栖凤阁的那场火?”
赵焕点点头。
而这正是范小刀下来问清楚的原因,他问,“当时发生了什么?”
赵焕道,“当初我只是翰林院的一名编修,长乐贵妃的案子,在京中传得沸沸扬扬,我也只是听了一些流言蜚语,无从考证的话,就不与你细说了。你不是有话要问陛下吗,等会儿就到了。”
秘道尽头,是一座石门。
石门的建筑风格,与太平道观后山的有些相似。
从太和殿走了半炷香光景,若按距离来推算,此刻应该是在万寿山的山腹之中,范小刀心中一惊,难道这条秘道,与今日在后山上石洞下的秘道,是相互连通的?
若真如此,高阳王朱典,岂不也知道这条秘道?
范小刀问,“出口是不是在太平道观?”
赵焕道:“曾经是。后来,地宫毁了一半,而太平道观的出口,也下令封死了。”
范小刀心中的担忧,有可能成为现实。
若高阳王真在另一半的出口中,隐藏了那种恶鬼兵团,那么地宫密室的人,恐怕一个也活不成了。
赵焕将行玺放入机关之中,石门嘎吱一声,缓缓打开。
范小刀也见到了皇宫下的地宫密室。
与其说密室,不如说是一个宫殿,占地数十亩,高约三四丈,有一个大殿,周遭还有十几个单独的小房间,当众人看到赵焕时,都围了上来,“赵尚书,救兵的事,可曾办妥?”
赵焕点了点头,“我已将信玺给了赵行,他看到后自然会想办法让外面的人入宫救驾。陛下呢?”
“陛下惊吓过渡,在偏殿休息。”
赵焕转身对范小刀道:“你稍后片刻,我去面圣。”
当看到范小刀时,众人的眼神,立即变得不自然起来,毕竟,先前他身体变异,如猛兽一般的模样,历历在目,却又不敢开口询问,一个个如躲避瘟神一般,离得他远远的。
范小刀心中微叹,这件事,终于还是被人知道了。
只是有些奇怪,以前都是在每月的十五发作,所以他都随时带丹药在身上,怎么今日比往常提前了五日?
这个秘密,知道的人,除了宋金刚、杨青和胡三刀之外,便是黄玉郎了。就连雷四叔、李红绡,还有最好的朋友赵行,他也从未说过。他体内的毒,只发作过一次,还是十来岁时,他去青门峰上采药,困在了山里,幸亏胡三刀及时送去了解药,事后,胡三叔虽对此事闭口不提,但宋金刚还特意把他和胡三刀叫过去,狠狠训了一顿。
至于黄玉郎,他则是根据古书的记载猜到的,在巢州府的那一场夜谈,范小刀也向他坦白了病情,之后黄玉郎才先后两次找他要血。
不过,他也无暇顾及这些,反正这么多年来已经习惯了,只要服药及时,便可避免先前那种变异,也不知黄玉郎研制的解药,到底怎样了。今夜,他来到地宫,就是为当年母亲之死和他体内寒毒的事,等了这么多年,今夜说什么也要讨个说法。
众人嫌弃的眼神,让范小刀觉得心冷。
要知道,若不是他,一个时辰前,他们怕是早已死在了那些恶鬼的手中。
范小刀坐在角落,一言不发。
赵焕来到偏殿,将皇帝行玺交还给了赵铨,赵铨道,“有劳赵尚书了。陛下说,赵尚书来了之后,直接进去便是。”
两人一前一后,走了进去。
说是偏殿,其实也只有四五丈见方,里面摆着一张卧榻,上面被褥一应俱全,茶几之上,还有茶水酒壶,虽是临时避难所,但天子之物,还是颇为讲究,看来平日里赵铨也没少来打理。
大明皇帝盘膝而坐,正在打坐修行。
这些习惯已保持了二十多年,也不是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