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行见他如此,从地上捡起一块铜锭,暗用内力,将这块铜锭搓成了长长的细条,然后以手指当剪,将铜条剪成了四五截。
这一手,让王大波看得目瞪口呆。
赵行道:“我现在心情不好,想找人发泄一下,你说我这一掌,拍在你身上,会是什么后果?”
王大波咽了下口水,变得无比老实,废话也不敢乱说,道:“大人请问。”
“这段时间,料场内可进过铁料?”
王大波道:“有,但是不多。”
罗成问,“不多是多少?”
“几千斤吧。”
“几千斤还不多?”
王大波道:“我们料场内的料,动辄便是上万斤、十几万斤的进货,几千斤没多大点东西,当然不算多。”
“做什么用?”
王大波摇了摇头,“具体不清楚,是牛大人安排的,我们铸币局内,每隔一段时间都会进一批铁料,据说是要打造一些农具。”
“农具?”
“你也知道,铸币局虽然负责造钱,但也不知他天天都有活干,反正东西和人都是现成的,闲暇之时,造些农具,拿到外面贩卖,也算是做点私活贴补一下了。”
“那些铁料呢?”
“那我就不知道了,你得问牛大人。”
赵行问,“那你可知,铸币局内可有人以生铁造假钱?”
王大波道,“造假钱?市面上,一斤铜四十文,可铸两吊钱,一斤铁三十文,可铸一吊半,我们这里可是铸币局,若真想造钱,用铁不用铜,岂不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更何况,我们用铜铸钱,都是真钱,只是不经官方流通出去,谁能认出是假的来?”
这句话,如醍醐灌顶,一语惊醒话中人。
对啊,这里可是铸币局,就算铸假钱,又何必舍近求远,舍本逐末,弃铜用铁?
赵行将此事与范小刀说了,范小刀也有些发懵。
可是事实确实是铸币局造铁锡钱,这是他亲眼所见,这是为什么?
赵行分析道:“若是造铜钱,他们可以克扣,报损耗,一年下来也有不少钱,完全没有必要铤而走险,除非是”
范小刀道:“除非是故意如此。”
但这么大一个铸币局,
主管也是从四品,完全没有必要引火烧身。
这个逻辑,说不通。
范小刀道,“无论如何,先找到证据再说,不然,咱俩的前途,算是交代在这里了。”
赵行也苦笑道:“你们山寨,还缺副寨主不?实在不行,我卷起铺盖,跟你去青州得了。”
账目已经核对完毕,也没有问题。
铸币局公署内。
牛恭亲自给谢芝华泡茶,“大人,今年新出的明前龙井,特意给您留的。”
谢芝华心烦气躁,没有心思饮茶,“还不是你们惹出来的篓子,让本官来给你擦屁股?”
牛恭道:“大人,我早上如厕,带纸了。”
噗!
一杯茶泼在牛恭脸上,牛恭丝毫不动怒,近乎谄媚道:“多谢大人赐茶!”
见他如此模样,谢芝华竟气急而笑,“牛恭啊牛恭,本官怀疑,你这从四品的官,到底是怎么当上的?”
牛恭低声道,“大人,您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当初孝敬了您十万两银子,这官是我买来的!”
谢芝华脸sè铁青,他有些后悔,当初就不该收这笔银子。不过,也怪不得他,牛恭托人找上门时,随银子一并奉上的,还有一封钱驸马的推荐信,就算他不想要,但看在驸马爷的份上,也只得如此安排。
见牛恭如此模样,他转而问冯群,“冯少监,那批货都处理完了吗?”
冯少监道,“我们今天上午才接到您的飞鸽传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