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配套服务,这个价格却也很是公道。
看来这福顺来的东家,还是很晓得投资交好读书人的。
为了心中妒恨,试图找机会泄愤的谭德,早在暗中盯梢,为了跟踪于苏一行伺机而动,这货还不惜丢下了先前给他掏腰包的冤大头。
一路暗中跟随,好在宋兴林他们乘坐的马车速度并不快,倒是让这阴沟里的老鼠紧赶慢赶的跟了上来。
背着书箱,提着他可怜巴巴的包袱,喘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谭德,窝在福顺来对面巷子的夹角,暗搓搓的观察着斜对面客栈门口的一举一动。
他等啊等啊,等的气息都喘匀了;等着日上中天,肚子咕噜噜的叫唤不停了;进了福顺来客栈的一行人却没有出来的意思,谭德心下了然,不禁暗暗冷笑,眼里闪动着寒光。
这一行人是确定在这福顺来落脚了是吧?那就好!
谭德眼中闪过一抹阴冷,随即假模假式的整了整自己的衣裳,而后背起书箱,提着包袱,迈着四方步朝着福顺来走去。
自然的,身穿直缀的谭德,哪怕身上的衣服都磨的起了毛边,看着就穷酸的很,人家不管是店小二还是掌柜的,对他也如宋兴林他们一般热情招待,没有一丝看不起人的样子。
只不过这谭德嘛……
骨子里其实就是个抠门吝啬真小人的谭德,对于掌柜口中的上中下等间,他一个都住不起,那院子更是不用提,最后勉强能住得起的大通铺吧,谭德又嫌弃这是下等人住的,吵人杂乱扰的他不清净,根本没法看书,自然是不愿意住。
于是,谭德灰溜溜的出了福顺来,到了门口,还不由愤恨的跺脚,朝着人家的大门处狠狠吐了口唾沫,骂人家狗眼看人低,可是惹得人家热情的店小二发愣,直到目送谭德气急败坏的远去,人家店小二都搞不清楚,他们哪里狗眼看人低了?
而骂人的人……
一连在贡院附近的几条街逛啊,找啊,找了十几家的客栈,每一家都不是他能住得起的,大多还不如人家福顺来呢!态度对他是真鄙夷的店小二跟掌柜的,他也不是没有遇到,谭德反而是怂了不敢多言,灰溜溜的又夹着尾巴离开了去。
最后了实在没办法了,眼看着天色不早,自己那是又累又饿,而他所寻到的地方,已经远离了贡院好几条街以外,隔着好远了。
谭德无法,只能暗骂晦气,不得已找了家门脸特别小,看着特别不大气的客栈,额,其实是大车店,谭德住了进去,心里不住安慰自己说,他就只住一晚上,明日他就去找个寺院庙宇落脚去,这才咬牙要了个下等的单间落脚。
骂骂咧咧肉痛的住了一晚上,果然,第二日,谭德就果断退房,接连去寻金陵城内外,那些可以让书生投宿,价格还低廉的寺院去了。
这一找,好嘛,直接就从城内找去了城外,谭德倒是嫌弃这里路远,小庙又破旧,每日吃的食物还差,根本不想住来着,可考虑到自己的荷包……
谭德咬牙,把恨跟账都记在了宋兴林的头上,这才勉强住下。
然,这样的勉强,谭德也没有隐忍多久。
随着南地各处生员陆续抵达金陵城,城中越发热闹起来,某人的心思也跟着浮动。
宋兴林跟王水生都不怎么在意,也不愿意多花心思的那些劳什子文会啊,辩证啊啥的,他们去的少,谭德却参加的格外频繁,这也导致,他几乎是日日都得从城郊往城内赶。
可怜他每日要等着城门开进城,又得赶着城门关之前出城,又囊中羞涩,还没钱坐车,可想而知,这位贪得无厌兄,腿都跑细了。
眼看到了七月中,谭德锤着自己的小细腿发了狠。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再这样下去,他怕是人还没有进贡院就要挂了。
一时半刻的,宋兴林那厮那边搞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