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松海一滞,当真觉得胸口一阵阵地闷痛。
“大哥,你难道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垒高这墙吗?”
“不管什么原因,垒了墙就是对!咱们是兄弟,有啥不能说?有什么误会,咱就坐下来说开了就好嘛!”姜松涛沉着脸说道。
这算什么误会?
“因为保国媳妇翻墙过来,听了我们说的话,就说阿桃她弟弟和侄女婿在山上打了野猪,所以就回去告诉了大嫂,”姜松海还是想跟姜松涛说清楚,希望他能够理解自己的苦衷,再说,垒了院墙,大家以后更相安无事,那不是更好吗?他叹了口气,接下去说道“大嫂也没说先来问问我们,直接就去找了万牛那些闲汉,带着他们去拦我们,那些闲汉动手打了我们,让阿桃差点就闭过气去了。”
姜松涛打断了他,“保国媳妇是做得不对!这事我把话放在这里,回去之后,我让保国好好说道说道她!可是,咱们得先把事情捋清楚,最不该的是谁呢?最不该的就是阿桃!”姜松涛扫了葛六桃一眼,“我看你大嫂说的也没错,咱们自己村的山,做啥让外人来打猎?再说了,姜筱这丫头,带着外人上山去了,咋就不能带自家人上山?”
“大哥,你说话说差了吧,你从来不上山的,说是危险,保国也有工作,还能有谁上山?”
“保河不能上山?他一股子力气,咋不能上山了?”
姜松涛说到这里,伸手推开了姜松海,正要往堂屋里走,在这里说啥,省得让别人听到了,但姜松海一让开,他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何来娣,顿时大吃一惊,立即就大步走了过去。
“保国他娘!”姜松涛伸手摇了摇何来娣,怒喝着抬头瞪向姜松海,“阿海!这是咋回事,你说!你竟然打你大嫂!”
姜松海心头也是一跳,但还是咬了咬牙,说道“我没有打大嫂!”
姜筱这时出声了,“伯公,伯嫲是刚才打我骂我的时候太使劲了,一时气冲上头才晕过去的,你们肯定是在医院都没有好好休息,她也有可能是太累太饿了。”
是这样吗?
姜松涛还真是有些把不准。
但是,在医院的这两天,他们的确是完没有休息好,而且,今天回来之前也没吃东西,还走了这么久的路,回来之后,何来娣还差点跟那个姚赛珠打了一架,这难道真的是太累太饿又气冲上头才晕过去的?
“你们,你们这是狼心狗肺啊!阿海!你大嫂晕过去了,你咋不喊人?咋不扶她起来?”
竟然就让她在院子里这么躺着!
姜松涛又怒又急,立即扶起何来娣,用大拇指用力地掐她的人中。
一边又对葛六桃怒喝道“还不能冲碗白糖水来?都跟死了一样!”又狠狠地瞪了姜筱一眼,“等会再跟你算账!”
呵呵。
跟她算账?
葛六桃没有动。
何来娣也的确是气急攻心才晕了过去,而且姜筱说得没错,她又累又饿也是一个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