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时,阿照就给我解了这个毒,我今日不过是再次利用它……我有分寸,不会让它伤到根本,更不会伤到孩子。”
她不停地出着虚汗,脸颊发红,不时打着冷颤,然而额头却是冰凉的,并没有发烧。
夏炎不明白她的意思,但相信她为了孩子不会做伤害自己的事,只好按照她的意思来。
等到第二日清晨,白隐的症状便完全消失了,夏炎从床边睡醒,白隐已经自己坐起来了。
“今天感觉如何?”夏炎盯着她瞧了又瞧,“看起来恢复了一些。”
“辛苦哥哥了,大老远从天庭跑过来,连累你卷进我的事。”白隐的声音依旧有气无力,听得夏炎很是心疼。
“你我兄妹,客气话不必多言——我去给你拿些吃的。”
白隐含笑目送他忙来忙去,把好吃的通通拿到她跟前。
昨日白隐仿佛做了一天重工,身体疲惫不堪,睡了一觉起来,便觉得精神焕发,整个人又有了精气神儿。
安然吃了早饭,白隐开始继续执行她的计划,她让夏炎把自己中毒的事宣扬出去,越多人知道越好。
“务必要强调我是旧毒复发,强调烈阳草。”
“你是要让天帝听到,让他以为你还在他的制衡之下,从而继续获取他的信任。”夏炎向来是最了解白隐的人之一,多年来仍是如此。
“对,哥哥知我。”
“这么说你还要回天庭?”夏炎大惊,“天庭已经不是从前的天庭了,天帝陛下对我的忌惮越发深重,甚至把矛头指向了悬机阁,你不能再回去!”
白隐摇首:“可天帝也没说让你直接放我回魔界吧?”
夏炎沉默了。
“他想看我是否忠心如旧。”白隐抿了一口水,思忖道,“阿照的话肯定起作用了,否则他不会派你来救我。”
“就算他不让我来救你,我也会自己想办法救你。”夏炎突然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说出这么一句话。
白隐抬眸与他对视,四目交汇时气氛尴尬了起来,夏炎躲开了她的眼睛,解释说:“换做你的夫君奕青,也会如此做——这次他也来妖族了,是你让他来的吗?”
白隐颔首:“跟你一样,都是我计划中的一部分。”
两日后,白隐旧毒复发血溅奉天殿的消息不胫而走,令狐幽第一个站出来辟谣说不是妖族做的,白隐也承认并非妖族所为。
至于奕青,自然也听说了,据说非常气急败坏,但没有明确表现出来。不过五日后在送卿宴上对着夏炎和令狐幽阴阳怪气了一番,装的很像,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是奸计落空,狗急跳墙才口出狂言。
送卿宴之后,夏炎白隐准备启程回天庭,奕青无功而返,无奈也准备打道回魔界。
临行当天,令狐幽亲临城楼之上送行,百里彦丰一旁侍奉,城楼坐东朝西,底下的两波人一队北上,一队南下。
“陛下,这场面,臣有些看不懂了。”百里彦丰笑呵呵地问。
令狐幽瞥了他一眼,嗤笑一声,负手缓慢道:“你想,把白隐交给天庭,谁会得利?”
百里彦丰思索片刻,实在想不出,只好答:“无人得利。”
“这不就结了?朕要的就是无人得利。”
百里彦丰年迈,脑子一时转不过弯儿。
令狐幽双手撑在城墙上,遥望白隐远去的背影,感叹道:“妖后说的对,白隐就是一颗钉子,有她在,魔族和天庭不会好过,而朕要的就是他们两相争斗,只有他们打起来,才无暇顾及我们。”
“确实,”百里彦丰点点头,“天下没有永远的朋友,如若杀了白隐,纵得与魔族的一时安好,却不能永久,只有让他们内斗,我们才能总是安然无恙。”
风渐渐急了,城楼上的旗帜被吹得猎猎翻飞,发出响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