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碰到赵家人,北伐都是要去做的,要北伐,就肯定会跟赵兄家里生出些龃龉。”
赵涿抬头看向沉毅,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不管怎么说,舍妹当年,的确太过胡闹。”
他站了起来,对着沉毅作揖行礼,一躬到地。
“我代舍妹,向沉侍郎赔个不是。”
沉毅起身把他扶了起来,摇头“不必不必,当年的事情,我已经不是如何生气了,毕竟”
他笑了笑,开口道“四姑娘至今未嫁,不是么”
听到这句话,赵涿脸色一僵,但是身在屋檐下,又不能发作,只能深吸了一口气,忍了下来。
“看来沉侍郎,依旧耿耿于怀。”
沉毅说话还是有些阴阳怪气,当年的在鸡鸣寺挨打的事情,自然是没有完全放下来的。
他微微摇头,否决了赵涿的话。
“非是我耿耿于怀,而是赵兄你致歉的动机不纯。”
“若今日我,不是什么兵部侍郎,依旧是不第的读书人,赵兄会作揖否会低头否”
不等赵涿回答,沉毅微笑摇头“恐怕是绝不会的。”
“这是你们这些公侯子弟的通病,怪不得你。”
两个人正说话的功夫,门外一个邸报司的信使匆匆奔来,低头道“司正,北门敌袭”
沉毅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他扭头看着赵涿,微笑道“赵兄,我带你去看一看,徐州的战场如何”
赵涿停顿了一个呼吸,然后点了点头。
“有劳沉侍郎。”
就在赵涿到达徐州,登上北门城楼上的时候,几乎同时,他的老父亲赵禄,也到达了宫里,在大太监高明的带领下,来到了甘露殿门口。
高明领着他进了甘露殿,把他带到了皇帝陛下面前。
赵禄见了皇帝,二话不说,直接跪了下来,低头叩首道“臣淮河水师总兵官赵禄,叩见圣上。”
此时的皇帝陛下,正在翻看一本户部递上来的总账,听到了赵禄的话之后,他把手里的账目放在一边,抬头看了一眼赵禄,然后起身走到这位赵大将军面前,弯身把他搀扶了起来,笑着说道“大将军何故行此大礼啊”
大陈的大臣们,私下里见皇帝的时候,都是可跪可不跪的,像赵禄这种大将,最多也就是半跪在地上就行了,像中书那几个宰相,都是拱手了事。
历代天子也不怎么在意这些,除了国家大典,不强制性要求臣子跪拜。
赵禄跪在地上,不肯起身,他以额头触地,声音沙哑“老臣此来,是向圣上请罪的。”
皇帝扶不起来他,便站在了他面前,看着跪地低头请罪的大将,他的嘴角,勾出了一个明显的弧度。
“大将军何罪之有啊”
赵禄从袖子里,掏出那本他已经准备了好了了奏书,两只手捧着递到了皇帝面前,毕恭毕敬的弯着腰,开口道“陛下,臣自掌淮河水师以来,淮河水师上下,多有违逆朝廷律法之事,其中吃空额的情况,更是屡禁不止,臣御下不严,此臣罪一也。”
“洪德七年,臣奉命伐齐大败,以至于禁军伤亡过两万,此臣罪二也”
“臣继父业,以淮河水师为祖业,任用私人,此臣罪三也”
说到这里,他跪在地上,叩首道“臣自觉有十大不赦之罪,已一并写在请罪奏书里,臣罪当万死,请圣上御览重罚”
洪德皇帝伸手,接过了赵禄手里的这份奏书,随意的放在了一边,然后静静的看着撅着屁股跪着的安平侯,嘴角的笑意更明显了。
几乎到了遮掩不住的地步。
他深吸了好几口气,才让自己严肃起来,继续去搀扶赵禄,叹了口气道“淮河水师六七十年了,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