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还有赵家”
“不死不休”
听到这四个字,赵禄的脸色立刻黑了下来,肉眼可见的变得难看了起来。
他自小到大不管是继任安平侯之前,还是继任安平侯,就任淮河水师总兵官之后,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威胁他
一个人也没有
而且是这种毫不掩饰的威胁
还不等赵禄说话,站在他身后的赵涿,便已经勃然大怒,他快步上前,一把揪住了蒋胜的衣领,喝道“好大的狗胆,敢威胁朝廷的一品大员”
“来人,给我把这厮拿了”
左右士兵正要扑上来,赵禄皱了皱眉头,喝道“好了,都退下”
他上前,拉着自己儿子的后颈,直接把他丢到了一边,然后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个目光里有些惶恐的年轻人。
深呼吸了好几口气之后,赵禄终于冷静了下来,他沉默了一会儿之后,伸手拍了拍蒋胜的肩膀,面无表情“你回去告诉沉七,做官不是他这么做的,做人也不是他这么做人的。”
“他太狂妄了。”
蒋胜这会儿惊魂未定,不过他跟了沉毅好几年,这会儿虽然害怕,但还是大着胆子,开口道“大将军,我家公子,从来说到做到。”
赵禄闷哼了一声。
“你回去告诉他,他今日的狂妄,迟早有一天会应在他自己身上”
说罢,赵禄挥了挥手,左右将士立刻上前,把蒋胜给撵了出去。
蒋胜刚离开,赵涿便咬牙切齿道“爹”
“这沉七着实可恶,您刚才还不许儿子笑他”
“可恶归可恶,但的确没有什么可笑的。”
少将军怒气冲冲,冷笑道“他自身难保,还派人过来恶心您”
赵禄回头,看了看自己的这个儿子,缓缓说道“你怎么知道,沉七不是故意激我”
赵涿一愣“激您什么”
“自然是激我,把我气到不出兵。”
赵大将军回头,看向建康城“此时,咱们拖着不动,得罪的可不止是沉七”
建康,甘露殿。
虽然已经是深夜,但是皇帝陛下殊无困意,他翻看了一下内卫送来的沿淮情报,更加睡不着,心里烦躁异常。
“淮安府,便没有新的情报送来么”
他看向高明,低喝道“沉七还有没有信送来”
此时,他已经接到了沉毅的两封密奏,第一封信写的是东海起了战事,第二封信写的是,西线东线同时出现齐人,双方正在沿淮大战。
再后面,沉毅就没有送信过来了。
现在的皇帝,只能通过内卫的情报,来了解前线,心里焦急万分。
高太监被吓了一跳,他垂手道“陛下,内卫的消息正在陆续传来,至于沉侍郎的信”
“不知是还没有送到,还是前线的战事太急”
皇帝陛下眉头皱的更深了。
他左右走了两步,然后干脆回到了自己的软榻上,斜躺了下来。
“朕有些扛不住了,稍稍睡一会儿,沉七如果有信送来,立刻把朕喊醒。”
高太监犹豫了一下,低头道“陛下,要不然您去内殿床上睡,等有消息了,奴婢去喊您”
“朕就睡在这里。”
洪德皇帝有些暴躁“朕哪也不去”
就这样,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很快来到了后半夜,高太监终于拿到了一封还染着鲜血的书信,他小心翼翼的站到了皇帝面前,微微低头小声开口“陛下”
洪德皇帝,勐地睁开眼睛。
他如同弹黄一般弹了起来,一把从高明手里扯过书信,还没有拆开书信,血腥味便扑面而来。
洪德皇帝紧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