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非常难考,沈毅不得不给自己做出两套预案。
沈毅在城里待了小半天时间才离开,到了中午的时候,另外五个小家伙儿都回来吃饭,沈毅还跟六个小家伙一起聚了个餐,这才动身离开。
这会儿,沈恒也已经搬去了书院居住,因此沈毅也没有留在城里,在傍晚时分离开了江都,回到了书院里。
因为县试将近,书院这边已经整理出了今年参加县试的学子名单,到时候由书院里的先生带去教谕那里统一报名,书院每年参考的学子不少,这会儿已经报了名的学子们每一个都紧张兮兮的,书院里到处可以听到读书声。
沈毅趁着夜色,回到了自己的学舍里。
这会儿虽然已经入秋,但是秋老虎依旧十分厉害,天色燥热,他刚刚推门进了学舍,就看到小弟沈恒穿了一件单衣,正坐在床边,就着油灯的灯光翻书。
书院的学舍本就是两人之间,只是沈毅先前的那个舍友搬走了,沈毅才独住一间,沈恒进入书院之后,兄弟俩便住在了一起。
见到正在用功的沈恒,沈毅将手里提的一包糕点放在了桌子上,微笑道:“大半夜这样看书伤眼睛,这是我在城里给你买的吃食,你尝一点,然后就睡觉罢。”
沈恒连忙放下书本,一边拆油纸包,一边抬头看向沈毅,笑着说道:“哥你今天不在书院,秦先生在学堂都说你了。”
沈毅坐了下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老头说我什么了?”
“说你怠惰。”
油纸包已经打开,沈恒拿起一块糕点,大大的啃了一口,然后看向沈毅,笑着说道:“先生说兄长你仗着聪明,便不怎么用功,临近县试了,还整天往外跑,今年说不定就要落考。”
沈七郎微微翻了个白眼。
“老头嘴不饶人,我最近半个月不是天天在书院里?只出去一天,便在背后说我坏话!”
说着,沈某人半躺在了自己的床上,又打了个哈欠。
“就按照他老人家的意思,县试之前,我都不出书院了,安心在书院读书。”
沈恒这会儿已经吃了两块糕点,嘴角都是糕点的渣滓,他用袖子擦了擦嘴,看向自己的兄长,突然说道:“哥你要是今年落考了,那也不是坏事,秦先生跟我说了,我明年就能去考县试了,到时候咱俩一起去考。”
沈毅瞪了沈恒一眼,没好气的说道:“怎么,巴着你哥考不过县试?”
沈恒吃了两块糕点之后,便不再吃了,他把剩下的糕点包好,又翻了两页书,这才说到:“考完县试府试,兄长就要去京城考院试了,明年乡试也是在京城,兄长你最少要在京城待两年时间,才能回江都来…”
兄弟俩相依为命,沈恒自然舍不得自家兄长。
沈毅听了这话,心里也微微叹了口气,他沉默了一会儿,这才低声道。
“以后在书院里,要称呼建康,不要称呼京城。”
沈毅岔开了话题,缓缓说道。
“有些人不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