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的剑便偏了方向,刺入了萧知宴的肩膀,只是将曾经旁人说萧知宴时,他会愤怒与旁人争执甚至厮杀的话,都丢在萧知宴的身上。
萧五郎几乎是一夜之间长大了。
他知道,萧知宴已和北魏联手,若萧知宴一死……北魏还未走远的大军卷土重来,安平大营因为他的莽撞损失惨重,成都府恐怕不能相抗。
萧五郎倒是可以用自己和北魏谈条件,可他作为大邺的子民不能,作为大邺的皇子更是不屑……
萧知宴紧紧攥住萧五郎的手臂,咬着牙用力把人推开。
谢云初眼疾手快,接住踉跄倒地的萧五郎。
“滚!从今天开始……我再无兄弟情义!只有杀妻之恨,滚!”萧五郎愤怒高呼。
谢云初抬眸朝着纹丝不动的萧知宴看去:“燕王与萧师兄有杀妻之仇,难不成还指望着萧师兄能谅解?”
穿透萧知宴肩膀的长剑,还在滴答滴答往下滴血,他紧咬着牙,攥住剑柄,将宝剑从肩膀上拔了出来,丢在地上,鲜血簌簌往外冒。
他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看着萧五郎,然不顾自己冒血的伤口有多可怖,好似对受伤早习以为常:“既然如此,便好生呆在的封地,最好……此生都不要再见。”
说完,萧知宴转身从屋内走了出去。
不知为何,说出这样的话,萧知宴心口细细密密的发疼,发胀。
谢云初扶住萧五郎,忍着身上伤口未愈带来的疼痛,将萧五郎扶着坐在床上:“萧师兄,好不容易安阳把从鬼门关拉了回来,为了小郡主和小世子,要保重才是。”
鬼神魂魄之说,虚无缥缈,可谢云初信。
否则,她如何能借体而生?
听谢云初说安阳将他从鬼门关拉回来,萧五郎转头,睫毛极为浓密的眼仁望着她……
“萧师兄能梦到安阳,是因安阳心中不安,她在这儿呢!”谢云初语声温和,“她舍不下两个孩子和萧师兄,会一直陪着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