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两日,两日之后我便回去了。”萧知宴语声徐徐,“可以派死士来杀我!就端看,到底是和老五的师兄弟情谊深,还是想杀我之意深。”
谢云初回头,目光如冷箭,只看了萧知宴一眼,便以极快的速度下楼。
从楼梯上一下来,谢云初便对夜辰道:“留个人盯着燕王,看他接下来要去哪里。传令此次所有跟我来茂州的死士,去寻怀王,不惜一切代价,救出怀王!现在就去!”
夜辰一怔,领命率先出门快马离去。
北魏从吐鲁番借道绕行,大邺很难察觉,朝廷现在恐怕还没有收到消息,否则皇帝也不会让萧五郎领兵。
谢云初跨出宝祥楼挂着一串灯笼和旌旗的热闹正门,抬头朝重檐飞张的楼上瞧去,雕工精细的窗棂半敞开,带着堪堪遮住胎记面具的萧知宴就立在窗口,正瞧着她。
谢云初咬了咬后齿,弯腰钻进马车内。
目送那马车走远,萧知宴手指摩挲,回头望着那一桌的美味佳肴,只觉可惜……
他回想着刚才仔细观察过的那纤细颈脖,眸子眯起。
快十九岁的男儿郎,成日里穿着高颈衣衫不算稀奇,稀奇的……是生的比女子更惊艳。
且,无喉结。
萧知宴忍不住低笑一声。
若非朝堂上谢云初宁死不脱衣衫自证,萧知宴恐怕到死也不会怀疑。
好一个丰神俊骨出尘孤绝的白玉郎君,竟是……骗过了所有人。
那么纪京辞呢?他知道吗?
既然前世是夫妻,他们今生……又到了什么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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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内,谢云初闭着眼,梳理得到的消息。
不用等去安平大营查探的人回来,见过萧知宴,谢云初已经肯定……被萧知宴收入麾下的将领应当都没有去。
虽然萧知宴已经知道她不是云昭,谁也不能肯定萧知宴今日说的是不是实话。
可,根据谢云初从前与近期得到的消息,和她之前的猜测,萧知宴说的应是真的。
云昭太过自信萧知宴对她的言听计从,可却不知……萧知宴骨子里是匹疯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