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谦超说完,转过头看着新进御史台的谢云望、张冠和傅明远……
“们就不要去了!守好御史台!”
“我也去!”谢云望急急道,“六郎都去了,我怎么能不去?”
“我也去!”张冠也义正言辞开口,“虽然我刚入御史台不久,可我从未忘记过在云山书院时山长的教诲,牛御史是我大邺的清流砥柱,决不能因一副画枉死!”
说着,张冠同谢云初一拜:“我愿与小谢大人一同前往!”
“我也同去!”李运开口。
“我也同去!”
“我也同去!”
御史台的侍御史和主簿们,一个接一个响应,将御史台衙门内炒的热火朝天。
谢云初、谢云望、张冠和傅明远等刚入御史台不久的官员,情绪被这御史台诸人无畏的风骨感动,被他们一身的浩然正气震撼,心潮澎湃。
谢云望看着面色镇定的谢云初,眼眶已经潮红,以自己能入御史台为荣,自豪之感油然而生。
闷雷在汴京城上空轰隆隆炸开,天像是被撕破了口子大雨肆虐,狂风恒横行,让人寸步难移。
御史台衙门正门大开,高高挂起的两盏灯笼,陡然被吹得胡乱飞撞。
一身绯衣官袍的谢云初,身后跟着御史台一众侍御史、主簿……
冒雨跨门而出。
白底黑靴,接连踩过御史台衙门激烈迸溅水花,一路向刑场进发。
·
刑场之上,大理寺卿苏大人满脸焦急,仰头看着棚外的瓢泼大雨,不知道七皇子是否能求得陛下开恩。
三皇子坐在一旁,端起茶杯,视线扫了眼沙漏,一点也不担忧。
就凭老七,也想求得父皇宽恕牛御史,简直是做梦。
牛御史和谢云初要了沈砚行的命,那么……他就要他们的命,给沈砚行偿命!
先是牛御史……
很快,就要轮到谢云初了!
李少卿看了眼志得意满的三皇子,面色难看,唇瓣紧紧抿着,却又不知能有什么办法救下牛御史,只能跟着苏大人一同往刑场外眺望,希望七皇子尽快求得陛下恩旨。
“苏大人,既然已经验明犯人正身,是不是能带人犯了?”三皇子转头朝大理寺卿看去。
“时辰还早!”苏大人同三皇子一礼,“等时辰差不多了再带犯人也是一样的!”
“苏大人这是在同情罪犯大不敬的罪臣?”三皇子目光中带着警告,“怎么……这官兵都在淋雨,一个要死的罪臣,怎么就淋不得了?”
苏大人藏在官袍中的手攥紧,摆了摆手……
很快,伤势未曾痊愈蓬头垢面的牛御史,被两个差役架着拖了出来,脚尖拖拽出的痕迹很快被暴雨积水淹没。
高烧不退的牛御史头都抬不起来,生生被拖到了刑台之上。
两个差役按着牛御史跪好,刚松手,牛御史就倒在了泥浆雨水混合的斩台上。
“爹!爹!”
牛御史的长子被官兵拦在刑场外,瞧见牛御史摔倒,急得眼睛都红了。
牛御史艰难用双手撑地,酸疼的手臂不住颤抖,背后雨顺混着血水从衣服上往下淌。
李少卿猛地站起身来,拳头紧紧攥住,深深看了眼三皇子,也不顾会不会得罪人,高声喊道:“愣在旁边干什么,死人吗?还不快将牛御史扶起来!”
“李少卿这么着急做什么。”三皇子语声带着戏谑之意,“将死之人,还讲什么体面。”
李少卿绷着脸,没有同三皇子争辩。
突然,李少卿看到暴雨之中的一抹鲜红,他心跳陡然快了起来,上前一步,定睛注视,想着是不是皇帝派人来宣旨,能留下牛御史一命。
“苏大人!”李少卿转头看向大理寺卿,指向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