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辞再经历一次生离死别之苦。
谢云初的话很对,谢雯蔓不是不知道。
良久,谢雯蔓点了点头:“好!长姐明白了……咱们再找大夫,还是按照之前的法子,那纪先生和顾神医那里……”
“我与顾神医已经达成共识,顾神医本身就不想救谢氏的人,却也不想同师父生出嫌隙来,若是我没办法说服师父,那……便假装诊脉便是了!长姐心里知道就好。”谢云初道。
“好!”谢雯蔓拉着妹妹的手,“长姐一定会为找到比顾神医更好的大夫。”
“我信长姐……”谢云初同谢雯蔓浅笑,“长姐,我晚膳同师父一起用,有些公事要去请教师父。”
“好!”谢雯蔓颔首,“我让人将的餐食也送去竹明轩。”
“多谢长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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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明轩院子外,阿夏守在门口,瞧见谢云初来了,连忙行礼。
院内,萧五郎正喋喋不休同纪京辞讲述,这段日子以来,他还有谢云初两人在汴京城做了哪些事。
虽然萧五郎不愿意承认,可谢云初的风头的确比他更盛。
“但有人说……杀了一个姓高的还不够,那些清流还在角落里等着瞧我能装多久!我会让他们知道……我并非是装,我要让他们看到皇子也可以做一个刚直不阿的好官!”
穿着皇城司官服,五官鲜明的漂亮少年,那双又大又圆的漆黑眼仁中,全都是坚定。
纪京辞坐在石桌旁,含笑替萧五郎添满了茶。
萧五郎也是说的口干舌燥,端起茶杯咕嘟咕嘟就喝了个干净。
天还未黑透,如泼洒的墨汁还未完全铺满天际。
石桌上灯盏澄澄暖光,与此起彼伏的蝉鸣声,似交相回应……
将纪京辞眉目间笑意映衬的越发温润。
就在谢云初出现在竹明轩院外的那一瞬,纪京辞像有所感应一般转头朝谢云初的方向看去。
四目相对。
谢云初手心微微收紧,唇角却不自觉勾起,抬脚朝院子里走来。
“六郎可回来!”萧五郎拎起茶壶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今日突然就走了,那牛御史的事,我还未同说呢,回御史台可是为了牛御史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