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直直盯着他,带这些茫然……如同迷途的小狗,柳四郎叹了一口气:“记住了没有?”
谢云初乖乖点头,扶着倚栏摇摇晃晃站起身,吓得柳四郎连忙将人扶住,就见谢云初退后一步,一板一眼给柳四郎行礼:“多谢四哥记挂。”
柳四郎:“……”
扶着谢云初坐下,柳四郎又道:“不要把书读迂腐了,也不要太天真,不要太相信的堂兄弟他们,凡事多留个心眼,不要他们说什么就信什么!”
谢云初又乖乖点头,再次扶着倚栏摇摇晃晃站起身,同柳四郎行礼:“多谢四哥提醒,六郎记住了。”
柳四郎:“……”
这小六郎果然是谢老教出来的。
“说这么……这么单纯,可怎么办呀!”柳四郎扶着谢云初坐下,又说,“还有,如果……我是说如果,我那四个狐朋狗友要带去勾栏瓦舍,一定不能去!千万不能被他们带坏了!”
见谢云初又要站起身行礼,柳四郎一把将人拉住按着她坐下:“别行礼了!记住了就行,记住了吗?”
谢云初乖乖点头,抱拳揖手:“四哥放心,六郎记住了。”
“我爹常说,在朝廷做官,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明哲保身方是正道,也把这话记住,凡事别掐尖冒头。”
不等谢云初抬手行礼,柳四郎抓住谢云初的手:“我要走了!以后喝成这样的事情,千万不要再有第二次!元宝……带家主子回去歇着吧,我走了!”
元宝跨进湖心亭应声:“是……”
柳四郎怎么看谢云初怎么不放心,就感觉谢云初还只是一个不谙世事有才华斐然的孩子,这孩子如今要在汴京城这个大染缸如何生存下去?
柳四郎很是担忧。
“走了!”柳四郎摆手,抬脚往湖心亭外走。
“四哥……”
谢云初这声四哥,发自内心……
柳四郎是谢云初来汴京城之后,真正拿一腔炙热真心待她的朋友。
虽然谢云初这会儿醉的厉害,可也没有忘记这一点。
听到谢云初的声音,柳四郎回头,见那白玉雕琢的小郎君站起身来,纤瘦的身形被夕阳镀上一层暖光,正朝他行礼:“四哥,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