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元宝退出了内室,萧五郎顿时不乐意了。
他就算不喜欢这个谢六郎,做为师兄,还知道勉为其难给他带礼物呢!
这谢六郎倒好……
只给师父和师兄带,就是不给他和那个穷酸的顾行知带!
瞧不起谁呢?
顾行知是个穷酸的也就罢了。
他可是皇子!皇子啊!
况且,今早上谢六郎出门的时候,明明看见他回来了,竟然不给他带!
萧五郎心中有气,偏过身去的动静就难免大了些。
谢云初听到动静,余光瞧见萧五郎桌几上没有点心,知道五皇子这是闹孩子脾气了。
闹脾气的五皇子正恼火着呢,就见顾行知取了茶回来,元宝也跟着抱了两个匣子进来,将一个匣子放在顾行知的面前,另一个放在他面前。
顾行知拿了谢家这么多次点心,再怎么也知道吃人嘴短,瓮声瓮气同谢云初拱手道谢:“多谢……”
看到自己也有点心匣子,萧五郎的脸色缓和了不少,做出一幅十分嫌弃的模样,瞅着描着荷花的点心匣子道:“这匣子做的这般丑陋,不过……看在一片心意的份儿上,我这个做师兄的就收下了。”
本就不想给萧五郎点心的元宝,气得翻了个白眼。
今天早上元宝见这萧五郎对自家六郎那高高在上的样子,就很不喜欢这个萧五郎。
现在点心给了他,他还嫌匣子丑!
他怎么不嫌他自己丑!
谢云初也不恼,只道:“听秀行师兄说,萧师兄不喜甜食,我家长姐不知……今日的点心偏甜,还请萧师兄保函。”
一听甜,萧五郎眼睛里的高兴都快溢出来了,却还是做出那副瞧不上的样子,将匣子推开看了眼。
香甜的味道扑面而来,萧五郎心情更好了:“还算精致,应当可入口。”
顾行知忍不住朝萧五郎翻了个白眼,若非师父在这里,他都忍不住要驳斥萧五郎了。
“悔过书可写好了?”纪京辞搁下手中的书本,问。
萧五郎立刻挺直腰脊,看着空空如也的白纸,恭敬同纪京辞一礼,一脸真诚道:“师父让徒儿写悔过书,可师父……徒儿实在是不知,错在何处?徒儿不过是想追随师父,在师父身边尽孝治学罢了。”
顾行知再次对萧五郎翻了一个白眼。
“行知,来说说……五郎错在哪里了?”纪京辞端起茶杯道。
顾行知朝纪京辞行了一礼,这才开口:“此时,正大邺和北魏合兵灭戎狄之时,两国联手……不论最后能否灭戎狄,戎狄曾在北魏和大邺灭蜀之战中……趁乱抢走的土地定然能拿回来,而之后如何瓜分土地,两国起龃龉的可能性极大,届时若北魏知道大邺五皇子在无妄山,动了歪心思,萧五郎危矣!”
李南禹看着萧五郎点头。
顾行知虽然是北魏人,可这番话说的很是客观……
“师父让回汴京,自然有让回汴京的道理,等到战事结束……该接回来的时候,也自会去信让回来!”
他睨着萧五郎。
“萧五郎个人性命荣辱都不要紧,可身为大邺皇子,一旦被俘虏,救不救……受损的都是的母国!”顾行知拿出做师兄的架势,“在其位不谋其事,受大邺百姓供养,不思责任担当,随心所欲自作主张回来,心中无母国、无君父、无师命,还敢说不知错在何处?”
萧五郎倔强的不肯认错:“也说了可能会起龃龉,既然我父皇答应让我二哥带兵出征,自然就已经同北魏的使臣谈妥了灭戎狄之后,如何分戎狄,用得着一个北魏人在这里操心!”
“五郎!”李南禹皱眉训斥萧五郎。
萧五郎梗着脖子偏过头去:“说的好像我们大邺朝臣都是酒囊饭袋,就顾行知聪明!这次出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