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初端起茶杯,徐徐吹着热气:“愣着干什么?要我来动手?”
那护卫忙称不敢,转头同自己的同伴颔首。
满头是血的苏明航听到这声音,认出是谢云初,挣扎的越发剧烈。
谢府护卫将苏明航拖起,往床榻上绑,苏明航极力挣扎,被堵住的嘴里似乎在呼喊着谢云初的名字咒骂。
隔着屏风,见护卫们将苏明航绑了一个结实,也已褪下裤管。
苏明航的咒骂声已经变成哭腔求饶。
谢云初干净漂亮的黑色眼仁平静无澜,慢条斯理从矮椅上站起身来,理了理披风:“对怀着你孩子的妻室都能下得去手,想来……苏大人是不喜欢孩子只爱权势的,即如此我送苏大人一场造化,去了势后……我会请大伯举荐苏大人入宫伺候。”
长姐被苏明航这畜牲打得此生子嗣无望,断子绝孙也是苏明航应得的。
但,谢云初不能将为此事报仇说出来,以免来日成为长姐再嫁之路的绊脚石。
“动手!”谢云初开口。
一刀下去,鲜血喷溅。
苏明航猛然睁开眼,疼得剧烈挣扎呜咽,脸红脖子粗,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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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馆三楼上未曾亮灯的厢房,戴着半幅银色面具的萧知宴就立在半开的菱花窗前,轻抚着腰间那凤血玉佩。
身后正在说话的,是此次随安平侯夫人入汴京城的北魏密使。
“我们陛下与二皇子也算是旧相识,当初已故皇后还是太子妃的时候,曾言您是她此生知己,故而……我们陛下很愿意助二皇子登基。”
萧知宴还未回答,便听到楼下厢房的菱花窗被推开。
他立在原地未动,垂眸……
只见一护卫背着个穿披风的弱小身影从窗口跃下,稳稳当当落在停在窗下的小船上。
随后,三个护卫紧跟从窗口跃出,落在小船上。
船身摇晃剧烈,护卫连忙扶住站不稳的小小身影。
河风一来,猛地掀开谢云初兜帽……
菱花窗内透出的澄黄烛光,映着小郎君素净精致的眉眼,目光沉静淡然。
萧知宴眸子眯起。
是那个……投壶投的极好的谢家六郎。
他见谢云初带上兜帽,遮挡住白皙无暇的面庞,俯身进了小船内……
还没想通谢云初怎么会出现在明月馆,又为什么翻窗逃走,就听到楼下雅间传来尖叫声,和碗盘摔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