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得太瘦了，而且胡青山个头高，再加上清瘦，整个人就显得比别人更高，坐在潘志朋身边，比他高出了大半个头，只是他刻意没让自己挡住潘志朋，而是偏向了沙荣川这个方向，见丁长林看自己时，冲着丁长林友善的笑了笑，这一笑，丁长林就明白，胡青山在表明态度，他会支持丁长林，当然也就是支持沙荣川，宣传这一块，说重要是极重要的一个单位，说虚化又是极为虚化的地方，就看如何用好这块阵地了。

丁长林的目光依次往下看着，挨着胡青山坐的人是常委副市长虞哲，虞哲是从康洛市调到靖安市来的，而且他是整个常委班子中最年轻的一位领导，作为七零后的他，没有五零、六零的人那般保守，也没有八零后那般激进，介入中间阶层的七零后，也正是在各地挑大梁的时候，受到的自然就多得多。

梁国富在职的时候，虞哲就已经是副市长，梁国富挂掉后，他就填补了梁国富的位置，对于这样的一个领导，丁长林相对而言还是得多一些，也知道他平时和方胜海交情不错，特别是他比较喜欢瓷器，和崔金山之间也很熟悉，但是这次李五一出事，并没有扯出虞哲，而丁长林的目光落到他脸上时，他的目光生硬地对撞而来，给人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态度。

挨着虞哲市长坐的人是吕铁梅，她脸上的表情已经很正常了，丁长林和她的目光仅仅碰了一下，马上就转到了她身边的秘书长柳谊生身上，他也是本土干部，而且和齐高明的关系很好，相对而言，齐高明依赖柳谊生比依赖李五一多得多，他平时喜欢穿中山装，一副传统领导的模样，他和吕铁梅衣着上都是保守派，两个人开会时又总喜欢坐在一起，平时交情不错，此时丁长林看他时，他也回了丁长林一个温和的目光，这让丁长林又意外也很感动。

丁长林对这几位领导的神态有一个基本的判断，这个方法也是朱先生教他的，在说话之前，多观察再说话，至少场面上不会失控。

丁长林把朱先生的读心术第一次派上了用场，而且他这么一轮下来，至少整个会议室的领导都被他牢牢吸住了，他并没有立即介绍马明多之死，而是对着所有的领导说了一句：“在座的各位都是我最敬佩的老领导，也是我一直需要学习的老领导，我先在这里给老领导们鞠躬，表达我最诚意的问候和感谢！”

丁长林一说完，深深地，深深地鞠起了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