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上挑起的嘴角,就连这璀璨夺目的光华瞬间失了颜色。朦胧皎洁的月光落在夜殇的身上,当真成了红花衬绿叶,映照的那张朗月容颜愈加的美若冠玉。
「嫂子?」拂苏也不会傻到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我见都没见过,什么时候牵出来遛遛?」
「你说话这么难听呢?倒是你,怎么开始想着养狐狸了?莫非是追不上灵狐宫那只狗眼看人低的老狐狸,于是只能用其他狐狸来弥补内心的空虚?」
话音方落,就见原本舒适躺在拂苏怀中的白灵汐,猛地窜起身来,朝着夜殇跃了过去,雪白的毛发只在茫茫月色下留下一抹残影,张嘴就狠狠咬在了夜殇的手指上。
「疼!你养的狐狸好歹调教的温顺点啊,怎么跟疯狗似的,见人就咬。」夜殇拼命挥动着手,奈何白灵汐死死的咬住就是不撒嘴,任由身子如同风中的落叶般大起大落着。
拂苏这才站起身来,将白灵汐抱在怀里,边伸手摸着她的头,眸中满是促狭,「谁让你骂她是狗来着。」
「她能听懂?」
「万物皆有灵,你说呢。」拂苏回答的那叫一个高深莫测。
「对了,你得小心一下那个叫风沧的。」寒暄过后,夜殇才想起了头等大事来,忙嘱咐着玩世不恭的拂苏。
「风沧?谁啊?」
谈论起正事来,夜殇单手背在了身后,朗声道:「鬼邪察觉到京城中有鬼域冥火的气息,让手底下叫风沧的来夺走。你们一行人又去了那个什么镇来着,难怪他能不费吹灰之力得到残片了。」
这个猜想终是从夜殇的口中得到了证实,从朝阳郡主丢失的那截残片,再到丝丝鬼域冥火的气息——
「我当时还寻思着,鬼邪这王八羔子怎么就不想要南桑手里的残片了,原来是你们兄弟里应外合啊。」
说完之后,白灵汐见拂苏只顾着同夜殇谈话,再没有轻抚她,便张嘴咬住他的衣袖。拂苏轻笑一声明白了过来,抬手摸她的脑袋。
这带着弦外之音的一番话,夜殇自是听得出来的,「都说了我是有所求!」见拂苏面上意味深长的,夜殇干脆放弃解释了,「算了,这个风沧是鬼邪捡来的,他以前好像是万蛊窟的,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归顺鬼邪了。成天沉默寡言,阴阴沉沉的。」
「万蛊窟之前也还算是初露锋芒的部落群,他们人如其名,善于养蛊,其中要属天蚕蛊为最。风沧是万蛊窟的后起之秀,听说后面为了得到天蚕蛊,将整个部落群摧毁殆尽。」
静寂无人的月色下,城墙之上的瞭望台边,只有两道颀长的身影迎风长身而立。他们并辔而出,相得益彰,清隽的容颜是依稀可辨几分形似之处。
拂苏轻抚白灵汐的动作顿了顿,嘴角上扬,「总该事出有因的吧?」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据说曾仅凭一人之力,将人界一个名为西域的地方绞杀销毁。」
「之后鬼邪就把风沧留在身边为他所用了,就是不知道这次会不会整出什么幺蛾子出来。」
良久之后,再不见夜殇吐露出只言片语的,想来是所知的全部如实告知了。
拂苏抬眸看向墨色的天际,那轮皎洁的月光在地面上洒下月华,清冷孤寂的笼罩着这广袤无垠的人世间,朝前望去是一望无际的黑暗,暗中似有洪流伺机而动着,如一阵利索的轻风,霎时消失无踪,寻不到半分的蛛丝马迹。
这明晃晃的光辉似乎跟随着落在了他的心头上,狠狠的砸着,沉重猛烈的一击之后,涌动而来的是纷杂错落的往事,刺骨的疼痛和悲伤,互相交织在一处两道声音,他不知在经历着种种之后,彼方是救赎的光辉,还是拉扯着他坠入深渊的魔障。
不知过了多久,兴许是白灵汐清冷的眸光凝睇着他,又兴许是他从那些尘封的往事挣扎出来,他艰涩着声问道:「夜殇,你的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