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他这么急不可耐。」
与温子宸的震惊不同,恭亲王面色不改,稳若泰山的品着香茗。站在他们身前的拂苏眼尖的瞧见他鬓边斑白的银发,与之前所见的,还要多上了好些。他忍不住哀婉喟叹——人生憾事其一,白发人送黑发人。
「可为什么是萧将军?」
温子宸攥紧手中的书信,指尖泛白,信纸裂开一条细痕来。
「他虽然只是一介武将又籍籍无名的,可他的义父乃是手握朝中一半兵权的大元帅!子灏和他搭上关系,那就是如虎添翼!」
而在此时,衙役抬着担架放在了院外,恭亲王皱眉望着,「这是在做什么?」
苏霁风不由分说上前去查看,「当然是找线索了。」
就见苏霁风掀开了白布,看向那道胎记的同时,跟随着恭亲王来到府衙的丫鬟惊呼一声。所有打眼望去,认出了是朝阳郡主的贴身丫鬟。
拂苏笑得意味深长的瞧着院中的丫鬟,「难不成还是你们认识的?」
丫鬟从短暂的惊愕中回过神来,身子跟着瑟瑟发抖,「她!她就是那日来给郡主送丝帕的!我不会记错的,她身上的衣服和花色,就是裴大人府里的丫鬟!」
「你瞧仔细了?」拂苏追问道。
丫鬟为了确认无误,鼓足勇气踮起脚尖皱在一处,勉勉强强的再看了一眼,最后才笃定地说,「千真万确,我不会看错的!」
见丫鬟目光坚定深信不疑的样子,拂苏迈步来到无头女尸的身旁,「这么看来她就是被辞退的小锦了。」接着垂眸喃喃自语,「所以裴然府里的管事为什么要说小锦是被辞退了的?或者应该说是,裴然为何要这么做。」
「这胎记简直一模一样。」苏霁风反复端详着女尸手腕的胎记。
「案情很是明朗了,就是还差那么一点点。」拂苏看向抖如筛糠的丫鬟,「郡主丢失的东西找到了?」
「那截残片?」丫鬟愁眉苦脸的,「整个王府都快翻过来了,还是一无所获的,不知道丢哪去了。」
这厢温子宸将险些被他蹂躏的皱巴巴的信纸放了回去,这才踏步来到院中,「四皇兄说的应该是那张纸条。」
「纸条也没看见啊,说不定被郡主藏哪了。」在所有人的眸光注视下,丫鬟只能哭丧着脸说着。
朝晏‘啪“的一声合起了折扇,笑得那叫一个了然于胸,「原来那张纸条才是关键啊。」
「说不定这还是指证凶手的唯一证据。」边说着,拂苏弯身给无头女尸盖上了白布,示意衙役抬下去。
就在案情拨云见日之时,刘捕快疾步匆匆而来,把手中一张纸条递给了拂苏,「一个戴着帷帽的姑娘让我给你的。」
戴着帷帽的姑娘?
那截枯骨?
西凉?
这些线索跟着跃上了心头,拂苏马上展开了这张纸条,所有人都好奇的探头过来,朝晏更是将所写的内容念了出来,「明晚戌时铭轩小筑不见不散。」
「铭轩小筑?」拂苏收起纸条,剑眉微微蹙起,「好眼熟的名字,好像在哪看过?」
「是京城声名远播的一家茶楼啊,好像还有说书客。既能品茗,又能听书,实在是个读书赌书泼茶的号去吃。」
说罢,朝晏还展开了折扇,轻轻扇动着,端的是一幅学的样子。可奈何所有人都深知他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也就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去回敬他的惺惺作态。
温子宸脸上挂着温文尔雅的笑容,「没想到四皇兄如此受欢迎呢,姑娘们都芳心暗许的。」
「什么姑娘这么不矜持,就这么堂而皇之的约你出去?」苏霁风先是有些轻斥,小俊脸上的神情慢慢变了味道,换上高深莫测,「别是你勾搭了什么人,风流韵事抛掷脑后了!」
白灵汐冷哼一声,转身就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