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菱形云纹玉佩恢复往昔的完美无缺来。
他们手中举着只剩一半的玉佩,隔空四目相对着。
秦怀远眉目清隽,一双黑眸宛如一泓清泉,那般澄澈,不见半分污垢。
他言行举止间是书生才有的温润儒雅,就连俊颜上挂着的笑容也是分外暖人心扉。
他们在还未降临这个人世之前,就与对方的命运纠缠在了一起。
似乎无形中有着一条红线,不管他们身处何处,兜兜转转终是会相遇。
“月儿!”
突如其来的呼喊声,惊得二人纷纷回过神来。
江素月险些将玉佩掉落在地,她马上转头看向脸色有些难看的江父,“阿爹。”
听江素月如此称呼来人,秦怀远也拱手作揖,“江伯伯,我是……”
江父不耐烦的挥手示意他知道他姓甚名谁。
他看向垂首不敢抬头不敢做声的江素月,不悦的数落着,“姑娘家家的成何体统!给我回屋子里去!”
江素月抬手轻捂了下耳朵,有些埋怨,“女儿这就回去,阿爹好凶。”
临走时,她冲不知所措的秦怀远眨了眨眼,嫣然巧笑着。
江父看着江素月离去的背影,还在喋喋不休着,“还敢顶嘴,真是把你惯坏了!”
几日后
又是一个艳阳高照天。
身穿粗布罗裙的丫鬟看着银杏树,吓得面色苍白,“姑娘,还是小桃去把风筝拿下来吧,你这样太危险了!万一摔下来怎么办?”
这么个阳光明媚的日子,最适合去放风筝了。
闲在屋中无所事事,江素月自然领着贴身丫鬟到院中放风筝。
谁知风筝居然好死不死挂在了银杏树下,任由她使出浑身解数,都无法拾掇下来。
于是,她有了个大胆的想法——那就是爬树!
此时的江素月正站在银杏树的枝头上,她撇嘴道,“我会摔下来,别人难道就不会了?秦大哥说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这段时间里,她经常到秦怀远所在的屋子外串门,当然是挑江父不在府中的时候。
丫鬟虽然听她这么说了,仍是不放心的张望着,“可是——”
可是你要是真摔下来了,我得被老爷打死啊!
然而没有身在其位无法谋其职的江素月,自然没能体会到丫鬟小桃的万般无奈。
她冲她挥手道,“小桃你怎么磨磨唧唧的,等我拿到风筝了,你不说我不说,阿爹是不会知道的。”
小桃也不知该如何劝说江素月了,只能看着她在银杏树上,悬着一颗心,生怕江素月会受伤。
风筝恰到好处的卡在了树枝上,江素月伸手小手努力去勾风筝线。
她的这个举动,在小桃看来,那可是万分危险的!
当事人则是毫无畏惧——还差一点点!
在她的几番努力之下,她总算是够到了风筝!
江素月来不及炫耀几句,脚下忽然踩空,她只来得及发出尖叫声。
见状,小桃看着江素月猛地朝下栽去的身影,也惊声大叫,“姑娘!”
就在小桃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抹身影迅速掠过她的身边,将江素月稳稳的接在了怀中。
见江素月毫发无损,小桃提着的心可算是松懈下来了。
江素月本以为会和地面来个亲密的接触,怎料落入了一个宽阔的怀中。
她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手中抓着的风筝也跟着落了地。
她忙不迭道谢,“多谢多谢。”
“下次不许顽皮了,很危险知不知道!”
这个低沉带着余怒的声音是——
秦怀远!
江素月猛地抬起头来,果不其然,入眼的是那张清隽的容颜。
她喜出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