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秦岭数千里。
余晚柠御风追行数百里之后,终于看到那一缕拳意落在了一片溪涧山谷边,与周围的山水形势融于一处,余晚柠飘然落下,却发现此地不仅仅只有她一个人,就在不远处,一座草庐中正有炊烟袅袅升起,草庐前方,悬挂着一个破旧的幌子,幌子上写着“十八里剑铺”五个大字。
余晚柠皱了皱眉,秦岭一带的地图上压根就没有标记过什么十八里剑铺,而余晚柠初次来到西蜀,自然更加不知道这十八里剑铺是什么所在了。
她不急着捕捉那一缕拳意,迈步走向了剑铺。
果然,草庐外就是一座铸剑铺子,炉子、风箱、打铁台等一应俱全,而就在草庐中,一个身穿青色短衫的汉子正捧着饭碗,哧溜哧溜的吃面,外面,草庐的屋顶上也晒着挂面,显然,这汉子是一个人在此地生活。
“求剑的?”
汉子抬头看了一眼余晚柠,这娘们长得还行,脸蛋精致、皮肤雪白、双腿修长的,是个美人,可惜他李纯钧等世间女子没有什么兴趣,他皱了皱眉,道:“求剑的话,没有,除非你有本事掀了我这个铸剑铺子,否则趁早滚蛋。”
“……”
余晚柠皱了皱眉,她还一句话没说呢。
“不求剑。”
余晚柠道:“我是游历江湖的武夫,初来乍到,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界,你又是什么人?”
“有意思。”
汉子将面条放下,起身走到门口,道:“我叫李纯钧,打铁铸剑的,此地山中本来有一座镇子,距离这件铺子恰好十八里,所以被人称为十八里铺,我来了之后就把这座铺子买了下来,更名为十八里剑铺了,你若是求剑,没有,若是渴了饿了想讨口吃的,这里倒是有。”
“不必,多谢了。”
余晚柠淡淡一笑:“我不求剑,也不求吃的,只是路过这里,练拳有所得之后就会走,不打扰了。”
她转身就走,心中无语,真是个怪人。
李纯钧则重新捧起面条,皱了皱眉,真是有病。
……
余晚柠开始忙碌,在山中砍伐树木,就在溪涧不远处搭建了一座木屋,同样过起了结庐而居的日子,武夫肉身强横,余晚柠也不是第一天走江湖了,所以搭建住所可谓是驾轻就熟,半个下午的时间她的小屋就已经建好,旋即重新熬煮肉汤,吃饱喝足之后开始练拳。
那一缕拳意若隐若现的再次浮现在丛林之中,余晚柠这一练拳就练到了半夜,就在深夜时,她练拳练得大汗淋漓,此时,忽地有种如有神助的感觉,下一刻那一缕拳意便萦绕在了余晚柠的身周,沁入丹田,开始为他所用了。
“呼……”
余晚柠心中大喜,只觉得豁然开朗,一颗兵神胆嗡嗡颤鸣,她立刻毫不犹豫的再走一趟拳法,就在拳桩拉开的瞬间,就只觉得浑身的经脉都在不断的拓宽着,浓郁拳意萦绕全身,一缕缕真气“滋滋”的淬炼肉身,整个人正在经历着一场脱胎换骨的变化。
凌晨时,兵神胆散发霞光,余晚柠轻轻的舒了一口气,这一刻终于水到渠成,自然而然的破境成功,当她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已经是一位十一境武夫了,而且是一位根基极为扎实的十一境武夫,秦岭上空,无数金色武运聚集,下一刻尽数落下,被余晚柠炼化汲取。
这一刻,人族天下除了陈犇、陈曦、林弱之外,再次多出了一位屈指可数的十一境武夫,论底蕴,余晚柠的这个天元境恐怕不会逊色陈曦、林弱太多的,至于陈犇那个妖孽,那就无法相提并论了,在十一境武夫中,陈犇独一档,毫无疑问的事情。
“嗯?”
剑铺那边,正躺在床上,脑海中想着年轻时与墨家祖庭的师兄弟们一起修行日子的李纯钧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