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非墨道,“早先陛下说,暗影军团的存在,她是知道的。这是真的吗?”
皇帝愣了一下,点点头,“是,她知道。甚至,你母亲也是发起人之一。”
“既然如此,那么她就一定有办法可以遏制这暗影军团,不是么?”白非墨道,“现如今陛下最大的困扰,就是这暗影军团,会不会被封于修利用了去。我们现在找找看,她或许有留下一思半解,未必不能算作是一个筹码。”
这显然很打动皇帝。但是白非墨明白,她不过是顺水推舟而已。说出这番话,其实是白非墨在经过了多次诱导,深思熟虑而来的结果。
皇帝不止一次两次言语暗示,暗示白素素有没有给她留了一些什么话,什么东西。白非墨早前推说一概不知,但是如今却有点试探的意思。
皇帝早不走晚不走,偏偏一直待在地宫里,也不知道守得是个什么东西。然而他既然引诱她前来,那么便说明,她的确还是有利用的价值。
于是白非墨点点头,“她曾住过的地方,也算是我的第二个故乡,也算是故地重游。”
皇帝从御辇上稍稍坐起,指着案桌道,“她所有的东西我都放在那里了。你看看,有些东西,我着实看不懂。”
那是一个小盒子。白非墨看到这个盒子,第一反应就是原来这就是皇帝要她做的事情么?那不过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木盒子。
白非墨一打开,发现里面居然放了一个小小的册子。
“不过是一本诗集。”
白非墨打开一看,映入眼帘的,就是那一首诗,“氓之蚩蚩,抱布贸丝……”
“……以尔车来,以我贿迁。”
白非墨念完,觉得有点不对劲。诗就在这时候,断掉了。翻了翻诗集,通篇都是这一首,却都没有完。
每一篇都是这一首,却都写到“以尔车来,以我贿迁”便停掉了。
“在找什么?”皇帝看她这样翻来翻去,“那不过是你母亲写的一首诗,她曾说,要就这样地练着,不定什么时候就有一本了。谁知还没写完,她却走了。”
诗的边缘,都已经快烂了,想必这些年,他没少看这本诗集吧?他还以为这是她写的呢。
白非墨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难道说,她的娘,也是一个穿越者么?
她看着这诗集,忽然就在这毛笔字之中,看到了一些熟悉的字。这些字,有点熟悉!
她眉头一皱,忽然想起,当初也是在这座地宫里,她捡到的一个好心的穿越者给的小纸条。上年的字虽然凌乱,但是仍见其风骨。
“还有别的么?”白非墨回过神来,“我们西南小群也有自己的文字,母亲便从来没有过一些其他的只言片语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