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树的病在躺赢的照顾下,好得七七八八。他倒是不闲着,知道白非墨想要干什么了,就立马抽出时间去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
“嗯。”
“七哥,你要不要休息一会儿。”看她的样子,状态不太好,自从云南那边大将军回了信以后,她看起来就没有睡好过。神色疲惫,眉头紧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没事。”白非墨摇摇头。她很清楚自己的情况,这些天的确有点消极了。但是没有那么严重。
“宫中如何了?”
“皇帝据说浑浑噩噩的,很少有清醒的样子,终日在床上躺着,太医们都束手无策了。
皇后久居深宫,这会儿也出来了,只怕是真的时日无多。
晋安郡主还是没有回来。如今看来,秦王的动作就要快了。”
“皇后……”白非墨闭着眼,呢喃一句,忽然睁开了眼睛,“我进宫一趟。”
“现在?”现如今是山雨欲来,她还想进宫去,万一出点什么事情,不是是张嘴也说不清楚了?
然而他也没办法,只好由着她,“我去叫躺赢。”
宫规森严,影卫是进不去的。他要是想强行跟进去,那就会出现大批皇宫影卫追着的情形,到时候白非墨的脸也不会好看到哪里去。
而带着躺赢就是有这样的好处。一来,他是一个赫赫有名的大夫。四年前也正是他救了皇帝一命。以寻得名医为皇帝治病,正式一个号借口。二来,他的身手也足以保护得了白非墨。
白非墨没有异议,躺赢也是这么觉得的。一路上他都有点雀跃了。
这不是主要的,主要是听说白非墨把祈风都赶走了,他心里总算可以放一点心了。
“听说王上把祈风送走了?”
“嗯。”知道他在想什么,白非墨又道,“不过我已经把他送的远远的。”
好罢,如果他能理她远远的,那看起来也是没有什么关系的。那个人……真的是他这辈子的阴影了。如果不是白非墨拦着,他真的能追到天涯海角,把他挫骨扬灰,让白非墨都认不出来。
想到这里,他的神色还是十分严峻。那次他看见祈风,就明白这世上是真的存在禁术的。那是一种他无法接触也无法明了的东西。尽管身为西南人,但是他还是很忌讳。
鬼方秘术,传言可活死人肉白骨,还能起死回生,灵魂互换。这些向来是他所不齿的迷信之法。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认,西南深处,存在着很多无法解释的神通。
看起来最平凡的蛊咒,他这一生遇到大大小小无数次。以蛊驱人,以虫御人,若非亲眼所见,他怎么能相信。
幼年时,他的母亲身中蛊毒,性情大变,杀人如麻,若非如此,他也绝对不会迈上救人的道路以向佛祖赎罪。
五年前,来到上京,居然也遇见了下蛊之事。中蛊的还是白非墨。而同样救活白非墨的还是施蛊之人以蛊虫方法做到的。
当年师祖曾传授他和师父鬼头医以蛊救人之术。然而因为母亲的关系,他始终迈不了心里的坎,也就没有学。没想到这倒成了他毕生的遗憾。
从见到祈风的那一瞬间,他就有一种直觉,这个人很不对劲。他可以摸到他的脉搏,却感受不到他的心跳;他有时候会出现一种近乎呆滞的模样,在那一瞬间,就像是毫无生气的泥娃娃,可是下一刻,又仿佛无比鲜活。再加上他只对白非墨转,还有那副容貌,他不得不警惕,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在搞鬼。
老王爷的吩咐他不敢忘白非墨不能碰蛊。
母亲的下场他不敢忘,还有白非墨五年前莫名其妙的中蛊,都让他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想要对白家动手的人,真的不在少数。
“既然要开始干大事,就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