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时节,天气好似越发燥热了。
众人在喀尔喀停留了不足十日后,又启程前往科尔沁。
温酒近日工作倒是也算顺利。广慈大师仍旧没个什么动静,每日就是一如既往的和太后讲禅,几乎两点一线,十分安静。
若说是去科尔沁,太后便是最开怀的一个了。连她一向最看中广慈大师都不见了,只眼巴巴的等着温酒回来。
“酒儿,你可忙完了,哀家等了你许久了。”
马车上,太后笑呵呵扯住温酒的手让她上了车来。
温酒擦了把额额头上的汗:“太后娘娘,您有事儿叫酒儿,只管叫人来传一声就是。”
“不急不急,你快来帮哀家看看,哀家这身衣裳可好看?”太后笑着道:“你这丫头眼光好,还得你来给哀家瞧上一瞧。哀家才放心。”
太后说着,又拿出个首饰盒子来。
“这些首饰你也来给哀家挑挑。”
温酒接过来,便是笑:“交给酒儿就是,保证两天后回到科尔沁的时候,太后您是最精神抖擞的一个。”
太后笑的开怀:“还是你懂哀家的心啊。哀家十三岁步入皇城,而今几十年不曾归来了。自然是要精神些的去瞧他们。酒儿,不要用太过贵重的首饰。太过奢华反倒不美了。”
“哎。”温酒在盒子里头捡了一串东珠来:“这东珠颜色极好,倒是十分衬太后您的气色。颜色也明亮,带着丝丝贵气,又不似金器那般雍容,倒是十分合适。”
太后瞧了一眼,忍不住摇头:“哀家面色黑,这样亮的东珠带起来,瞧着总是颜色差了些。再者呀,哀家年纪大了,不好带这般亮的。”
温酒笑着放下,又道:“太后您瞧瞧这墨绿翠玉头面呢?这颜色显白。倒是罕见做工不太复杂,娘娘带上也是极其合适的。”
太后镜子里头瞧了瞧,又是皱起眉头来:“酒儿,你觉不觉得这绿老气了些?”
温酒眨了眨眼,又瞧了一眼太后娘娘,当下便是笑起来:“太后娘娘,其实您穿戴什么都是好看的。只是当务之急,还是要先将您的皮肤好生养养。
您说,旁人看咱们最先看的不就是这张脸吗?其次才是身上的钗环首饰,服饰配件。酒儿来帮你养养皮肤吧?您这个皮肤养好了,不管戴什么都是极好的。”
太后听着便是摆手:“哀家这么大一把年纪了,如何才能养好皮肤啊?你这孩子,就能逗哀家开心。”
“太后,总之咱们路上无事,就让酒儿试试呗,酒儿倒是有些养皮肤的法子,眼瞧着还有两日呢,必然能让太后看到效果!”
“你呀你!”太后点了下温酒的脑门:“罢了,由着你这皮猴子就是。”
“酒儿先帮娘娘您洁面。还有,劳烦房嬷嬷去备一些新鲜黄瓜来。”
“你这孩子这一会儿怎么想的要吃黄瓜了?可是渴了?”
温酒只笑:“娘娘,黄瓜可不是用来吃的,是用来保养咱们皮肤的。用黄瓜片敷在脸上,可让皮肤紧致有弹性。”
“当真这么神?”太后也来了几分兴致。
温酒:“您就瞧好吧,酒儿帮您试上一回,您就知道到底有没有效用了。”
太后听着便笑:“好好好,由你。你今儿个怎么回来的这般的早?哀家还以为等你要等到晚上了。”
说着,太后又嗔怪道:“皇上也不知是怎么了,那么多的文武大臣不用,偏生让一个小小丫头到前头去跟着那些男人一块忙碌的。前朝又苦又累的,哀家瞧着你这几日人都瘦了些。”
温酒笑答:“太后,酒儿能为圣上分忧开怀还来不及呢,丁点都没觉得受苦。
今儿回来的早了,说来倒也是因着前朝有好消息传回来。”
“哦?”太后挑眉:“可是那山妖结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