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汗。

又看了一眼自己还在发抖的手，十三到底有些失落，而今还是年岁太小了啊。

“好个小十三，好啊！”康熙爷瞧见了之后，顿时笑了起来：“不错！十三今年尚且年幼，当真不易，看来四哥却是没少在的拳脚上下功夫。”

而今过了年，十三方才十四岁，九爷几个拿起来都这般的费劲儿。他竟是能抬起来，康熙爷越是瞧自己这个儿子越是满意：“好，当真极好。”

十三瞧着夸赞自己的皇阿玛，一时间也是愣了几分，便是垂头：“谢皇阿玛夸赞。”

前世，皇阿玛也是一直夸赞他的。

直到他被囚禁的前一日，皇阿玛还是在夸赞他聪慧懂事。

只是，他不明白，皇阿玛是真的瞧不清楚当年他是被诬陷的吗？又为何要将自己囚上十三年。

他的大好年华，都是对着那四四方方的天。和红果那一张可怖了脸。

时疫那一年，更是吃了上顿没下顿。大病小病不知生了多少场。他曾引以为傲的那一身武艺，也是如四哥一般，终究化于无形。

许是，那一身傲骨是皇阿玛给的，终究，也是还给了皇阿玛。

曾记得四哥登基哪一年，他为祥亲王。合宫夜宴，他的四哥对饮，惆怅苦楚顺着佳酿纷纷入腹，百感交集。

那个夜里，十哥他醉酒了。

一掌打伤了苏培盛后，他悲愤大笑：“我英勇的八哥九哥十四弟都被小人给害了，而今的大清江山，便是落到了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病秧子的手里啊。而今，更是鸡犬升天，狗奴才都敢抖威风了！”

那日，十哥被抬下去的时候，还念着：“皇阿玛啊，睁开眼睛看看吧，大清怎么就落在他的手里了？我的八哥，怎么就不如他那个嗜血怪物！天道不公啊！天道不公啊！”

他仍记得，四哥自始至终都一直在缓慢的饮酒，似乎都没看十哥一眼。

直道晚宴尾声，四哥方才拍了他的肩膀。

“十三，放心，四哥会让人治好，四哥给请最好的大夫，不会让做个病秧子。绝对不会...”

只是，自己最终还是病死了。

病死在四哥欣喜带回神医的那一个雨夜。

和四哥下了一半的棋还没有下完呢。也没有和四哥一块祭拜佟佳娘娘，亦没有和四哥一块守好大清的万里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