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地?椅子烫人吗?”
温酒没好气儿的翻白眼。
这小子一整日的神神叨叨的,老是鬼鬼祟祟的在后头看自己,温酒觉着吧,四爷这不是找个人保护自己,这是找个人监视自己。
黑风恍惚之间回过神来,怪不得他觉着熟悉了,怪不得!
“您您您...呜呜...”
温酒手疾眼快的直接拿了块点心塞进黑风嘴里,将他的话给堵死。
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接着才转头看向孟老。
“孟老您别管他,我这好友不怎么出门,瞧见什么都稀罕。”
孟老愣了下,恍惚间也是笑了声:“四公子的友人也是个有趣的人。”
孟老瞧了两人一眼,就当做没看见他们的眼神官司,只问道:“四公子,这沈家主,您看是见是不见?他慕名而来,在咱们这儿守了有七日了。”
温酒只笑:“见,怎么能不见?一如沈家主这般重情义之人,我也想瞧瞧是个什么人。”
孟老听了便是笑:“四公子,那可太好了,沈家主就在等候,小老儿这就去请人。”
温酒轻轻点头:“劳烦孟老。”
“小老儿求之不得呢。”孟老笑着起身,又对着身边的黑风点了点头,这才起身出了门。
“侧……侧……侧福……”
“住口!”温酒啪的一下拍了下桌子,“多大的人了?”
黑风一愣,恍惚间老实的回了一句:“奴才二十有七。”
温酒捏了捏眉心:“二十七了,能不能长点心?现在出门在外,我又穿成这样,应该叫我什么?”
黑风眨了眨眼睛:“四公子……?”
试探性的叫了一声,向温酒瞧过去。
温酒默默吐了一口气:“真服了了,把聪明的小脑袋瓜再转一转。”
黑风:“……主子?”
温酒:“能不能有点志气?叫主子,我不白给金牌了吗?
现在肩膀上挂着的,现在跟我一样,都是金牌子,拿出点以前做土匪头子的气势来!”
黑风一听这个就不愿意了:“侧福晋,怎么说说话还揭人短呢?再说,我也不是真的土匪头子!”
温酒:“……我不是侧福晋!”
黑风:“我也不是土匪头子!”
温酒:“……行,保持啊,就要这个气势。”
黑风一愣:“侧福……”
温酒:“住嘴,从现在开始就是我兄弟,我管叫大哥,给我撑场子,明白?”
黑风恍惚间整个人愣住了:“这……我不会呀。”
温酒磨牙:“得了,就一句话都别说,想象一下四爷平日里的样子,就学他就行。”
接着,温酒耳朵动了动,立即给黑风使了个眼色:“人来了,看我眼色行事,别坏我的事儿啊。”
最近这四公子的名声实在太盛了,温酒觉着吧,需要找个人把她的名声稍微分一分。黑风今天是撞到枪口上了,正合适。
“四公子,小老儿回来了。给您介绍一下,这位是沈家家主,和他带来的朋友。
沈家主,这位便是四公子。这一位,是四公子的挚友。”
温酒笑着和两人打招呼,心中还是有几根吃惊的。
想象中,这个沈家主应当是一个十分温和的人,而今看来,却和想象的有些许的不一样。
他……坐在轮椅上。
这人瞧着约莫二十七八岁的年纪,脸色比寻常人要更带了几分苍白,这会儿还没等说上几句话,先是咳嗽了两声。身边伺候的人还帮他裹紧了些身上的狐裘。
此时只见他颇为不好意思的对着温酒笑了笑:“让四公子见笑了,我这腿疾已有多年,而今站不起来了,四公子莫见怪。”
温酒就对上他那一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