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依旧抱着很紧,没有松手的迹象。
温酒又瞟了一眼他的伤口,簪子直直的扎下去的,但似乎并不太深的样子。边缘上的血渍已经凝固了,想来是有些时候了。
这一会儿因为剧烈运动似乎又被扯开了,鲜血侵染了整个衣衫,甚至顺着裤脚蹭到了地面上。浓烈的血腥气一时布满了整个屋子。
温酒看了一眼熟睡着的儿子们,忍不住叹气,这是造了什么孽呀?
终是打起精神来,在四爷手上拍了拍:“爷,看,把我手上都弄脏了,怎么办?”
见四爷看过来,温酒继续道:“我想要些温水洗一洗,可以吗?”
四爷那一双眸子总算是活泛了些:“……好。”
听他这么说,温酒轻轻的松了一口气,只要还能听进去话就好。
当下便是扯着他的手道:“咱们去外头洗好不好?一会儿把孩子们吵醒了。若是他们哭起来,爷还要换尿布,爷的手都是血,岂不是蹭到孩子身上了?”
说话间,细细的向四爷看过去。
他那一张冷硬的俊脸上苍白的没有血色,通红的眸子已然完消散,恍惚间又是低头去看温酒那满是血污的手去了。好像刚刚发火的不是他。
温酒试探着扯着他的手往外头去,这次倒是乖觉了,跟个孩子似的任由自己拉着,也不说话。
温酒索性就带着这么个尾巴,把剪子,干净的纱布,高度烈酒都拿着放到了桌子上。
而今就剩下帮他清洗的温水了,只不过一手扯着四爷,实在是没法子去端水,温酒一时犯了难,正皱着眉头想着怎么喊人进来。却见四爷自个去端了水。
“爷给洗。”
四爷认真的将温酒的手浸到了盆子里,搓洗起来。
温酒一愣,立即便道:“爷,这水凉的。”
四爷皱眉:“苏培盛,去换热水。”
四爷的话音一落,就见苏培盛即刻进了屋子。
温酒瞧过去,苏培盛这会儿手脚冻得通红,眼圈儿竟然也是红的,瞧这倒像是哭过了,脸色比四爷还要不好看。
“主子,府医就在外头,让府医给您瞧一瞧吧?”
“换水。”四爷漆黑至极的眸子转向了苏培盛,吓的苏培盛倒退了好几步,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主子,身子要紧啊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