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温酒笑着回头看山楂:“他们人呢?”
“姑娘……”山楂艰难地叫了一声,喉咙却恍若哽住一般,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温酒见这样吓了一跳,神色逐渐凝重起来:“山楂,怎么了?他们人呢?”
温酒问出来,下意识的向着屋子里头瞧一圈。
这才发现,这屋子里头虽然桌面床面算是干净,但连个炭盆子都没有,窗户纸也都破了,显然已经很久没有住人了。
旁边的山楂听了这话鼻子一酸,眼泪便落了下来,扑通一声跪下:“姑娘,宋嬷嬷早些时日出去拿膳食,冲撞了里侧福晋身边的冬蝉姑娘,被罚去刷恭桶了……”
这刷恭桶的活计最是做不得,甭管是哪里的奴才,只要做了这个活计,便是代表着往后没有办法到主子跟前近身伺候了。
她那日偷偷去瞧了一眼宋婆子,冰天雪地的,宋婆子的手生满了冻疮,饭也吃不饱。知道她是得罪了李侧福晋才被送来的,那一堆狗奴才皆是欺负她,日子过得十分艰难。
温酒嘴唇紧抿:“那小豆子呢?”
“小豆子……小豆子……他……”
“小豆子怎么了?倒是说话呀。”
主人,千万别着急,要考虑小主子啊。小锦本来在空间里头照看它的几个小主子呢,忽然瞧见几个肉嘟嘟的小脸一起紧拧眉头,小锦吓了一跳,立即出来看。
果然,主子生气了。
温酒听的话深深吸了一口气,尽量平静道:“快些说,咱们还能想法子。”
“姑娘,小豆子早些时候被宋格格瞧见了,宋格格说他是个整齐孩子,愣是把他要了去。前些时日,我偶尔瞧见了小豆子,见他瘦的厉害,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前儿个说是人病了,可没听宋格格那儿叫府医,偏生我想进宋格格的院子都进不去……”
后院儿里头人命轻贱,本就缺医少药的,小豆子年岁本就小,这般一折腾,也不知道人还在不在了……
“宋氏……”温酒听着,心脏咚咚的往下沉。
记得不错的话,宋氏是给她恨心最多的。如此痛恨自己的女人,把自己跟前的奴才要了过去,又会是什么好事情?
这般想着,温酒即刻转头出门。
山楂瞧见,立即去将温酒扯住:“姑娘,您这是要做什么去?”
到底姑娘也是一个侍妾的身份,对上宋格格怕是得不到好,山楂不想她去犯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