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今年的出游,是否要先行停下,等本王的登位大典过去后,再行外出?”
厉王问的直接,而他言语之后的含义却耐人寻味。
登位之时正是春季,也正是原平公主出游的时候。
若是她此时出行,就有了借口可以出宫,可以勾结武将,集结重兵,便有了能力来反他。
若有一个时机,会是为乱的好时机,那就一定是登位之时。
那时众臣都会来到兴都恭贺新王,那些武将也会带着军队驻扎在兴都。
那么多人在都中,便会是一大不稳定的因素。
此时原平公主发难,结果会如何,便难以预料了。
登位能顺利进行,厉王便能坐稳王位,不顺利,究竟会是谁成为一国之主就是未知数。
在这样的节骨眼上,厉王自然不能将原平公主放出宫去。
还是年的喜庆,却说着这般的话语,着实让时望心中难受。
她微点了点头,就算同意了。
厉王笑着,可心中的结却还是难以解开。
年宴过后,原平公主率先早早离开了。
厉王对着众臣说了好些话,一起畅想着往后政通人和的日子,发出那些得意徜徉的笑。
祁平只灌着水酒,一杯又一杯,丝毫不参与进他们的话题中。
等厉王宣布散席后,便先行离开,连告退之语也没说过。
通往宫外的路还很远,祁平疾步往外,却还是觉得太慢了。
他越发觉出宫中的形势不是像他想的那般简单了。
原平公主一言不发,宴席之上的气氛也十分怪异。
这般思索着,都没有察觉到背后紧跟着他的脚步。
当他发现了回头后,却是吃了一惊。
祁平跟着侍女到了一处偏僻的角落里。
在这里,终于近身见到了席上沉默寡言的原平公主。
祁平还未来得及高兴,便被时望的第一句话跌倒了谷底。
“这次是本宫与祁将军的最后一次见面。等本宫说完了这些话,你要记在心里,不能告诉别人。之后你能做到什么样的程度,只能靠你自己了。”
到了这么严重的地步?
祁平不敢相信这是时望说出来的话。
可他来不及惊讶,时望源源不断的话语,却让他一阵接着一阵地颠覆了原有的想法。
他们两人就立在寒冷的冬风中,说了一个时辰的话。
祁平只是蛮横地记下了时望的话语,还未完全吸收,便又听时望问了一句。
“卢公子近来可好?”
“哦,卢公子他,他近来还是在为官,只是从未升官,因而并未在朝上出现。不过公主可以放心,卢公子过的不错,不用担心。”
“让他回边茜。”
祁平更惊,卢公子自从到了子袭之后,就只有一次回过自己的族国,就算只是任一介小官,一年到头也见不到原平公主,仍是心甘情愿呆在子袭。
可突然之间,时望又让他回国,这其中的缘由,着实让人费解。
时望没有回答祁平提出的种种疑问,只说了一句“往后有缘相见”便不再过多言语了。
祁平带着满腹的疑问回了自己府中,虽不解其意,仍是按照她的吩咐联络起了众臣,与各人打好交代,在众臣间树立起了自己的威信。
年尾的喜悦还未散去,年初的春便又是生机满满。
久旱的地区迎接春雨,茁壮作物成长。大河改道圆满竣工,造福两岸百姓。天之真王即将登位,子袭一切都百兴待发。
琪后的身孕越发显怀了,厉王正逢双重喜事,自然春风得意。
大典之事厉王也是亲自操办着,一分一毫都没有让别人动手。
宫中到处都清扫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