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对末将倒是关怀备至,只是不知对于自己的安危是否有所注意。”
时望立即盯住了他的眼睛,冷冷质问道“你是什么意思!”
秦将军呵呵一笑,与她道“方才在来此殿中的路上,见到了不少注意着末将行踪的人,想必是对末将的行踪十分好奇。说来也巧,在公主殿门口,好似也见到这样几位行迹可疑的人。不知是末将的身份比较危险,还是公主有些难以启齿的事情发生。”
“那些只是护卫本宫安危的将士罢了,是本宫让他们在外巡逻的,秦将军多想了。”时望淡淡答道。
她不能将她和厉王有些隔阂甚至猜忌的事情告诉他,秦将军手握重兵,否则,他才会变成最大的隐患。
可她的这番说辞,秦将军却是不信的,光那些人的眼神,便不是正常派来保护的将士的眼神,那般旁视,那般偷摸,只有暗中被下了什么命令,才会这般不能光明正大。
可秦将军也并未戳穿她的所言,而是笑道“如此,便是末将想错了,在此替原平公主赔个礼。不过,公主想要将末将调离兴都,怕是不能了。在没有知晓这些真相之前,末将仍旧会留在家中养病,等待得到一个满意的答复。”
秦将军说完便告辞离去,丝毫不顾及原平公主的脸色如何。
在走出宫殿之后,他仿佛旁若无人般回去府中,一路上却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终是确证了原平公主殿外有人看守的事实。
只是他不能因此确定这究竟是何原因导致的。
回了府中,他吩咐了手下的人,去探听宫中那些护卫之人究竟是为谁办事,办什么事。
而原平公主亦心中焦急。
厉王听信不知谁人谗言而猜忌与她的事还未解决,又搅合进一个秦将军的事。
纵使周围形势已经明显到了这样的地步,她仍旧是将处置秦将军的事情放在第一步,不可让人趁着这个机会扰乱朝局。
她唤人去看看谁是和厉王呆在一起的时间最久的,却发现纵使是这样也困难重重。
自秦将军那日来宫中挑衅后,在原平公主宫殿周边巡视的人手肉眼可见的增多了,而宫人们的出入亦有了不小的阻力。
这也意味着,是厉王对她的怀疑更深了一层。
照这个形势发展下去,无论是谁来过自己宫里,都会被怀疑是与自己有私交的人选。
时望无奈,不知为何,会将局势变成今日这个地步。
要自证清白,便要知晓给自己施加猜忌和压力的人是谁,才能有辩驳的机会。
而眼下一无所知,亦不是与厉王撕开面目的一个好时机,如此这般,又怎么能找到这样一份突破口。
这般皱着眉头只是呆在殿中思索了几日,整个宫殿都似乎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阴霾,宫人们都发觉了自己身边的处境似乎发生了什么变化,但就是不知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宫中一向视为最位高权重的公主殿,竟成了无人问津的空殿。
时望坐在殿中百思不得其解,而身旁的宫女打断了她的思路。
那位领头侍女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时望有些惊讶,随后让殿中众人准备热水想要沐浴,将所有人都拦在了殿外。
而她只是端坐一旁,静静等待那位递话之人的到来。
当一个全身披着黑衣,戴着帽兜的人从旁门走进来时,时望还有些欣慰的表情。
“果然,本宫没有看错你,你有这个能力。”
“多亏了公主对本宫的提点,否则本宫又何来如今的地位。”那人摘下帽兜,正是最近新得封号,是厉王身边的红人的珍后。
她如今换了王后的装扮,着实比从前更有了一份威仪之态。
“多谢公主指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