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几日,那些应信而来的族国公主都渐渐到了,不多不少,正好十位。
她们当中,更多的是当年两盟之战中与子袭敌对的一方,也就是先前送质子前来的那些。因而,这次的公主中,多数是刚从子袭宫中出去,又回来了的。
派送公主前来的意味,不仅仅是表达求好之意,更多的,还是舍弃之意。
或许,在有些族王的眼里,这些送来的公主,从当初就不该回去。
这些女孩子中,有一半是抱着戚戚的心情来的,不管她们装作如何的从容,都藏不住眉头的悲伤。
时望微微预料到了现今的情况,因而对这些姑娘生了些恻隐之心,慈眉善目,并不似从前那般严厉的模样。
巧的是,那位宿国的公主也来了,而且,她是五个族国一起推荐的人选,说她温良淑德,是子袭王后的不二人选,定能掌管好后宫事宜。
若能入选,五国愿与子袭结下秦晋之好,结百年之盟约,定不起战,安和交际。
这意思相对于举荐,反倒隐隐透出些威胁之意,仿佛不立她便会影响国交似的。
对于这位公主,时望还隐隐有些印象,只记得她仿佛与思黎有过些许矛盾,究竟如何却并不清楚。
想来,这或许也是个被利用了的孩子吧。
时望不禁有些感慨,却不能改变什么。
诸位公主在宫中休息了几日,换上最为华丽的服饰,时望开始设宴款待诸位了。
“各位公主都是远道而来,一些薄酒,不成敬意。”时望举杯相邀,各位公主自然答应,一个个举起了酒杯来贺。
“姑母有酒,为什么不请我也一起来品。”
厉王大步踏来,诸位公主向他行礼,还有些并未见过他的,虽低着头,仍偷偷观察着。
厉王坐到了原平公主身边,侍者为他再摆上一副碗筷,斟上酒,便一饮而尽。
“正好陛下也来了,见见诸位公主吧,或许,还有你未来的王后呢。”时望笑着对厉王说道。
厉王闻言,便先举杯站起来,对各位公主道“今日要多谢诸位公主来我子袭,虽眼下人选未定,但各位的心意,本王已经收到了。往后无论结果如何,子袭都欢迎诸位公主。若是此次你我无缘,子袭也愿意为各位公主介绍朝中众臣,能成良缘,便是幸运。若是不能,也算落得一场佳话。”
台下的十位公主不免相互间议论起来。
没想到,此次本是奔着子袭的后位来的,虽不是必然的结果,可若是没有选中便回去,也着实有些丢了脸面。
可若是嫁与了大臣,便又是另一份丢面了。
这让她们如何说好。
“厉王真的会将我们嫁于大臣吗?文臣武将皆可?”一位着蓝衣的公主站了起来,直接与厉王对话,看她的架势,仿佛一点也不怵。
“这位是……”时望并未见过她,想来并非质子中的人。
那位女子答道“我是渤国的公主,唤我宝儿便可。”
一旁的公主不住嗤笑起来。
可她并未现出尴尬之色,大大方方承认“没错,就是宝儿。我的父王母后都说我是他们的宝儿,因此如此唤我,又有何不妥。”
“宝儿公主,”时望倒是喜欢她这股微微的憨气,笑道,“即是厉王陛下说的话,自然是真的,放心就好。”
宝儿公主这才放心坐下。
“诸位公主,这段时间便安心在我子袭住下吧。为避免烦闷,特意安排了一些人手,可以带着诸位去我兴都游玩。只是要注意安全,莫要走丢了。”
早就听闻子袭的兴都十分繁华,只是路上微微一瞥,便窥得了一星半点,能让她们出去游玩,自然更是求之不得,当下便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