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闻言回过神来,行了跪上之礼,呈上了自己要报告的奏折。
“末将这些日子走访边地,发现有边境族国生出不满之心,恐再起祸患,便特意提前回报。”
祁平此次去的是北部的边界,那里可是当初两盟之战打得最为激烈的地方。
如今虽偃旗息鼓已久,族国之间交际往来也算融洽,可也挡不住黛后多番挑起事端,惹人不满。
对于族国之间的关系,时望本就更愿意看到友好交融的时刻,如今既是她掌权,自然也得多与其交际。
“你这番辛苦了,先回府休息吧,此事我已有定论。”
祁平报告完便应该离开,可等时望提笔写字时,却发现祁平还站在案前。
“你还有事要禀?”她问道。
“不不不,”祁平忙摆了摆手,连番否认,“只是突然间与公主要以君臣之礼相待,还有些不适。末将多嘴了,先行告辞。”
祁平是终于走了,可在时望心中却多了些微叹。
何止是他,即便是住在同一个殿中的卢颖,都说她最近的做派越发不亲近人了,多念了他几句就要不高兴,说自己官威重。
时望也自觉在朝中面对众臣久了,那副架势摆上了就难以褪下,更何况宫中还有许多宫人看着她,又如何能为所欲为。
或许,确实是该想个办法了。
她思虑了良久,却有些不知该怎么跟卢颖开口。
正巧,连着几日处理政事,时望忙得也没有时间回殿内,等她回去时,却发现卢颖不在殿中了。
“卢大人可是去太学院了?”时望问殿中宫女道。
宫女却回“卢大人已经从太学院回来了,只是又离开了。走前带了几个包裹,好像还有些生气。”
“他生气了?”
宫女点头。
时望觉得有些不合常理,可如今已经晚了,自己也乏,想着他或许只是去了别处呆一晚,明日便回来,便也不追究了,便先自己去休息了。
第二日一早,到时望去上早朝的时间,卢颖果真还未回来,又想着等他下了太学院,便该回来了。
可等她忙完回去一看,仍是没有没来。
向宫女问了,才确认今日一天都没有回来。
时望这才觉得不对劲。
若是偶尔出去一日倒也罢了,连着两日不回来,又是因为什么原因。
在为政务操劳的同时,又不免为他忧心。
第三日下了朝,便径直去了太学院中寻卢颖。
可到了太学院,卢颖却只行了礼,便躲着侧着身不愿意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