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后将秦将军打入牢中,可秦将军却不是这么容易屈服的人。
当将士们围住了秦将军的府衙,准备抄人时,秦将军自己军中的部下却反将这些人团团围住。
“我等可是奉了太后的旨意来拿人,秦将军难道还想反抗懿旨吗?”这位来拿人的将士语气十分冲,就差名正言顺的威胁了。
他虽不想将场面搞得太难看,却架不住秦将军自己不给人好台阶下。
一声令下,秦将军的部下都拔出了自己的随身武器,明晃晃地对着这群从宫中来的人。
这简直是疯了,敢对太后令下的将士这般兵戎相见!
“你这是谋反!”
“谋反?”秦将军冷笑一声道,“我向来是投诚,从未效忠,又何来谋反之说?这些将士也是我自己的,只听我的命令,这又又何不对吗?”
拿人的将士一事无话可说。
“这是出了什么事,将动静闹的这般大。”
秦府与公主府相隔不远,这般闹腾后,自然也是传到了旁边。
时望只带了一个侍女,便往秦府门口走来,见着的便是这般剑拔弩张的架势。
“公主,我等奉命捉拿逆贼。还请公主回避些,免得误伤贵体!”
说着,便让将士们拔剑御敌。
只是随同捉拿的人数,与秦府将士相比,有些悬殊。
时望不解,她因近日身体不适,一早便没去朝上,不想就出了这么一件稀奇古怪的事。
她正要靠近那些手拿白刃的将士再问一些,秦将军看了一眼她,对对面的将士道“罢了,你不是要让我去见太后吗,我去便是。”
秦将军让手下的人放下兵器,自己主动走到那人面前,不带一兵一器,就随他一同入宫了。
这番反转让旁人措手不及,可毕竟是束手就擒了,只要带回去给太后便算交差,而时望本就不知发生何事,只觉得“逆贼”这个名头由来奇怪,心中觉得黛后必舍不下秦将军的支持,便作罢不加追究。
而秦将军入了宫,见了黛后,那个想将他治罪,甚至想置他于死地的女人,却一点也不担心。
黛后脸上的怨意甚重,似要将他就地扒了皮一般。
“秦将军,哀家好歹对你有知遇之恩,如今你却反过来与哀家作对。能不能留你,你应该清楚。”
这话有些阴阳怪气,可是并不妨碍秦将军反驳与她。
“太后,你想从我这得到什么,你我都清楚。而我想从你这得到什么,太后看样子并不清楚。”
黛后皱眉,思索他话语中的含义,又思及当初他投诚时代的话语,约莫知道了他的意思。
“你想要原平公主?”黛后冷笑一声,“哀家当初是如何回你的,现在就是怎么回你。”
秦将军知她“你不配”这三个字的意思,也并未生气,只说道“既然黛后不能满足我的心愿,又何必强求我能听你之命。”
“就因为哀家执掌子袭政务,你如今是子袭的将,便该听令!”
“看样子,太后是被公主压的喘不过气,觉得在众臣面前失了至尊,才如此火急火燎,想要证明自己的地位。”
这话可将黛后惹怒了,什么都能说,但不能说她屈与原平公主之下!
“你胡说!”黛后拍案而起,“哀家才是掌政之主,她原平区区一位公主,一介文官,又如何能与明月争皎洁!”
秦将军弯起一边的嘴角笑着,将如今的朝堂之势与她细细解剖,文武大臣的心究竟向着谁,谁手中的兵力多少,谁手下的下属最多,这般一一说来,将黛后听的脸色发白。
他这么做的意义,便是点破如今黛后与原平公主之间的差距,有了忧患,才能知道他这张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