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时望大声喝止。
狱卒见是原平公主,立马停了下来,他可不敢跟原平作对。
“公主,我们受了命,要从他口中挖出些消息呢。”狱卒嬉笑着说道。
“他这般晕睡着,可能说出半句话?”
狱卒梗住,没有醒的人如何能说话?可不这样,又怎么能起到逼迫的作用呢。
“既然是秦将军给我的献礼,便交由我来处置吧。”时望往身后示意,跟着的侍从便上前来,将人从吊架上扶下来。
“人我带走了,若上面追问起来,便让他去我府上问话吧。”
时望大大方方转身离去,将身后的狱卒为难的神情自行略去。
驸马府中,春姑姑忙前忙后,即要处理修古的伤势,又给时望熬些补品,根本没有时间歇下。
没了长期的身体虐待与舟车劳顿,修古在灌输的苦药中慢慢醒来,见到的便是一副熟悉的面孔。
“是你?”
他艰难地直起身子,张望着四周,眼前皆是不熟悉的房间装扮。
“你醒了。放心,这是子袭兴都,是公主将你带回来的,你在这里,是安全的。”
修古皱了皱眉,随即想起她口中所说的“公主”是谁。
这是二王妃的侍女,她能称公主的人,也只有望儿一个。
“那个狗贼在哪,我要将他杀了!”修古忽而愤怒起来,眼中藏刀,有千军万马奔腾而过的杀气。
可是他略微一动,便牵起了伤口,似被生生撕开,痛到无能为力。
春姑姑忙将他按下,细声说道“你现在的伤口还未愈合,不可乱动。况且,就算是你要将那个秦将军杀了,可他如今投了子袭,是将军之位,你又能奈他如何?”
“秦将军?难道他也在此处?”
“怎么,你方才所骂的人难道不是他吗?公主说,就是他将你压到兴都,将你作为敌军将领献给子袭示好的。”
修古有些惊讶,随即一想,灵光一现,捶熊顿足痛恨道“原来如此!王上,是老臣没能看穿他们二人的阴谋,是老臣没有护住您啊。”
说完,便是十分悔恨之状,一边按住伤痛处,一边哭诉着。
听到可丽王,春姑姑有一丝抵触的样子,捧起放在一旁的药丸,搅拌着放凉,默默回道“公主已经知道她父亲病逝的消息了。你莫要在她面前常提起。”
“什么病逝?”修古怒目圆睁,“王上是被人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