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之言甚对,良机确实不可放过。只是就算韦家军全力出击,怕也难敌对方。稳妥起见,再派祁将军前去支援,也不是不可。”
“公主说笑了,”黛后道,“韦家军的兵力可比祁将军多了一倍,到底是让祁将军前去支援,还是去拖后腿,可还不好说。再有,若是祁将军带着军队离开战线,那前线可就缺了一块了。怕还没有赶到支援,被敌军钻了空子,可就不太好了。”
时望咬着嘴唇,没想到黛后还有后招。
“诸位爱卿觉得应该如何?”黛后此问,也是看众人偏向,弄清大家究竟心里向着谁。
时望在朝中任武官多年,自然与众臣相熟,威信也有。做了文官,一样有人信任与她。
黛后也已代政多年,朝中不少人是受她提拔而来,自然更为信服与她,偏向于她。
原先,这两人在朝中的呼声是不相上下的,谁都知道,黛后只是代理朝政,总有一日要将王位交与厉王,而她背后的倚靠,便是挂着韦家军旗号,却并无韦姓之人的韦家军。
要惧怕,可。论平等,也可。
可问题就出在,时望脱离朝堂大半年,虽一直在关注着消息,可人并未露面,便给人不好的观感。
“臣认为,太后之言有理。就算要一击重创敌军,也不能太过放肆,疏忽战局。这重兵之队,前去一军即可。”
“这般确实更为保险。如今可不是贪功的时候。”
“其实略一小助,也影响不大。不过不助,也并无不妥。”
朝中的风向果然还是有些变了。那些原先支持时望的大臣,不是没有言语,便是双向偏向,生怕自己会显得刺头。
“既然如此,我便催催韦家军快快启程吧,若是贻误了战机,可就不好了。”黛后笑道,眼中尽是得意之势。
果然,她这一招是虚晃的。
可这是没有办法的事,群臣的威望,只能慢慢积攒起来了。
时望暂时隐下,如今再争辩也没了意义,只会显得自己与黛后的对仗太过鲜明。
“另外还有一事,”黛后又道,“琏国送来了今年新供的金玉之器,甚是精巧。为恭祝新王登基,我子袭也该有些表示才对。”
新琏王登基?
这是时望并未收到的消息。
琏国那两位公子斗了许久,如今这位新王,便是白玉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