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好歹还安全些。
“我们明日从东边绕吧,那里稍显偏僻,应该不会有人把守的。”时望说道。
宁泽清低低应了一声,随即有些咳嗽起来。
日间本就受了些凉,晚间又在这洞中宿夜,以宁泽清的体质,受些风寒确实难免。
时望见他咳嗽,忙将火势生得高些,一脸的惊心动魄。
以宁泽清当下的状况,可不能再出什么差错了。
“你……”宁泽清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并没有说出口。
因为他知道,就算说了,时望也不会答应的。
时望忙着用树枝、稻草铺厚厚的底,隔开潮冷的地面,并未注意这一瞬宁泽清的异样。
等这些打理好了,就让宁泽清躺下。
或许是消耗太大,宁泽清不一会儿便睡着了,睡梦中,仍是不禁抱紧了双臂。
这些薄薄的物什,怎么能抵挡住夜晚的阴寒。
时望一碰宁泽清的手,似寒冷冬日般冰凉,任她如何哈着气,搓着手,都不能温暖宁泽清分毫。
就算暖了手,又有什么用呢。
时望躺在宁泽清身侧,紧紧抱住他,想要用自己的略微的体温为他暖上一分。
他们现在离得这么近,却仿佛马上就要相隔很远。
一切的杂事都不能抵挡时望此刻的心酸。
就算明日就要赴那黄泉,也让那个时刻来得晚一些吧。
第二日,当宁泽清醒转时,看到的便是时望沉睡的容颜,或许是连日的劳累,时望已经显得有些疲态,可在宁泽清看来,却是最美的风景。
他看见过许多样子的时望,就是没见过这般近在咫尺的模样。
两人如今身上的气息都不大好闻,却给了宁泽清一种,他们躺在夏日的草地之上,四周是鸟语花香的景色。
宁泽清弯了弯手指,原想抬起伸手触碰,不料,这一小小的动作就将时望惊醒了。
“你醒了。”
时望将宁泽清扶起,仔细检查了伤口,又换上新的纱布。
她毫不在意男女之别,就这么大大咧咧帮着自己,自己的眼睛看得一清二楚。
这又是一道不一般的风景。
或许时日无多,才更要抓紧看这些模样。
时望带着宁泽清往东边绕道而行,虽路远了些,可能安全汇合,便是最好的结局了。
可天不如人意,那处小小的闸弄口,也有四个人把守着。
究竟为何,这些敌军突然之间这么严密防守起来,难道是知晓了此处仍有漏网之鱼?
不行,不管他们来意如何,时望都不能认输。
她按了按自己的伤臂,还有些酸疼,可是已经管不得这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