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位秦将军从卧座上站起,往前沉沉走了几步,充满山河震慑之气。
“不过两百年前,万黎也不过是百国中普通一地,不过是仗着地场大些罢了。他子袭的根基也并非是他自己打下的,又有何脸面称霸原地。对他俯首称臣,他子袭可配?”
他配吗?
这句话也算问到了可丽王的心坎里。
为何王妃誓死不愿自己安排奸细与子袭?为何望儿不远千里赴往子袭为将?
他子袭不过是实力稍稍强大一些,也配他们这般付出与牺牲吗?
可丽王心中怒火忽起,直冲头顶,忽而找到了自己一直以来想要怪罪的地方。
他拍桌而起“百国皆平等,他凭什么要让我们听从他的号令,凭什么要让他来当这百国之首!我可丽第一个不服,也绝不轻易罢手,将我一国荣辱置于仰息他国之中。”
可丽王举杯对众王“今日我们相聚于此,便是不愿屈服子袭强政之下,奋起反抗,也要他们瞧瞧,不是所有族国,都是那般软弱的!”
众王鼓舞,举杯,皆道“对,让他们瞧瞧!”
一时间,方才的低闷情绪一扫而光,宴席空气中弥漫着十分激昂的味道,将众人间隐隐藏着的那丝蓄图引发出来。
众人热烈谈笑间,将士来报,赫王到了。
可丽王立马站了起来,起身亲自去迎。
众王感叹,做了亲家的两人确实不同了。
可丽王赶至马车前,赫王刚从车上下来。
“别看了,锦儿没来。她近日身体不适,禁不住这些车马劳顿。”
赫王见他往车内张望,左右焦急看着,便笑着回了他。
可丽王一听便有些急了,又不好表露明显“莫不是她到了赫国,有些水土不服?”
赫王也不戳穿,仍是笑道“她近日喜欢吃些酸的,又嗜睡些,怕是……”
此后的话不言而喻,两位老父亲明了意思,一起大笑。
可笑过之后,可丽王又添了些惆怅之感。
“请上座吧。”可丽王请到。
可到了席上,见到那位趾高气昂的“秦将军”,赫王却有些不悦。
主人还站着,他便大大咧咧斜坐无端,无丝毫敬客之意。
因着赫国武力之众,诸王对赫王也是十分尊重,见他来了,都具备敬他。
偏偏秦将军并未如此。
赫王举着酒杯,对这人道“敢问这位是?”
可丽王忙站起来介绍道“这位秦将军,是特意来助我可丽的。”
赫王并不接他语中的敬奉之意,轻蔑道“哦,原来是将军啊。”
不待秦将军回敬,赫王便将杯中之物一饮而尽,其中意味,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