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王有件喜事,之前提出百族来朝的提议,经他亲传国书后,诸多族王回信表示赞同,日子便定在夏末,虽与秋日宴隔开了,但到底相差无几日。
如此一来,各国便只能选择两者之一的宴会参与,究竟站在哪边,一试便知。
可依照回信而言,子袭自然已经占了相当大的优势。
既为百族国间最强,诸国多少也需掂量掂量,就连原先应下的数十位国主,也有了些摇摆不定,不知究竟该赴谁家的宴。
子袭实力彰显,众臣皆喜,宁泽清却仍愁眉不展。
他认为那人必定会再用信鸽传信,便开始日日让人盯着。
果不其然,没几日,下属又见一只从府衙上头飞过的信鸽。
“是从哪处方向来的?”
“从东南方来,我们看见时,那鸽子飞得不高,想必初飞不久。”
屈明离!
宁泽清登时站起,往屈府中而去,连门卫也不及通报,便直闯进了屈明离的书房。
屈明离见他脸色发黑,是极为生气之兆,也不由得严肃、紧张起来。
“屈将军方才可是有书信传出?我属下正好看见了贵府的信鸽从府顶飞过。”
屈明离不知他怎么总是问到信鸽,只能据实回答“我并未用信鸽传信过。”
宁泽清不顾他言辞,又往之前屈明离带他去过的信鸽豢养处跟去,步势甚急。
屈明离见他不满之态,赶忙跟上。
到了信鸽屋中,一旁那位看养之人还在打盹,见宁将军气势汹汹冲来,吓得连忙站起。
宁泽清不管其他,冲进后便对一群鸽子数了起来。
少了一只。
宁泽清心中想着。
他从前听闻管理之人报告过数量,如今自己亲自清点了,却发现比以往之数少了一只。
管理之人见他手指点着,一眼便看出了宁泽清的心思“宁将军,前些日子,你来府中借鸽子,忘了带回去,我们将军便往你府中送去了一只。”
屈明离仍是不知宁泽清此举何意,正要发问,却迎来宁泽清一顿责骂。
“我不知你在这之中纠结搞了什么把戏,但若是被我知晓,你以此勾结敌国,意图对子袭不轨,便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屈明离还在发懵“你觉得是我在与别国书信,才三番两次来试探我的吗?”
“这条街上只有你我两座府衙,不是你,难得是我吗?”
屈明离语窒。
“我从前信你,不代表从今往后都会信你。我这次没有找到证据,不代表我以后找不到。你若是及时醒悟,阻了这些念头,也就算了。如若不然……”
宁泽清厉色怒目,严辞敲打一番后,便挥袖离去,徒留满是委屈的屈明离闷闷不乐。
他分明没有做过的事情,为什么强加到他头上。
况且,伪造文书的是文相,要怀疑也该怀疑他去,怎么平白无故怀疑自己起来。
屈明离满脸怒色,与拿着书路过的凌叔擦肩而过。
突然有什么击中了屈明离的脑子,他一个眼疾手快,拉住了凌叔。
“凌叔,你今日可有用自己的信鸽传信?”
凌叔见他突然这么问,面色有些不自然。
“是啊,怎么了?”
屈明离警铃大作“你与何人传信,说的又是什么内容?”
凌叔有些不愿说,可屈明离眼神切切,势要将此问个到底,只能往周围巡视一周,示意不能在这说。
屈明离看他如此神色,大概知道了他的意思,也知道了整件事情原委,心中重重一沉。
书房隔门后,两人争执着。
“说好不再参